,便微微一笑:“不过都是为了早点查明真相,皇上可惦记着这件事呢。”说到这里,又特意道:“我听魏公公说,皇上对你可是寄予厚望……你可千万别演砸了。”
薛放道:“我一个人也唱不起来戏,自然也得多靠公公帮衬。”
江太监扬了扬眉,正经又看了他一会儿。
早在江太监来之前,就已经听说过有关薛放的许多传闻,无非是他桀骜不驯,难以对付之类。
之前在宫内南衙,王太监被他扔到了炭火盆中,半边脸几乎全毁了,还缺了一半的头发……那副尊容,大白天看着都如鬼怪,宫内是再待不下去了。
然而动手的薛放竟然无事。
江太监在来之前就被叮嘱过许多次,要小心警惕这位小侯爷。
所以方才薛放还未见人,先放狂言,江太监以为又要硬碰硬了,做足了准备,谁知竟然如此。
江太监望着薛放,笑了:“你看着,不像是传说中那样狂诞不羁……”
薛放愈发正经:“公公说哪里话,这巡检司内都知道,我可是个最和善不过的人了,是不是,葛副队?”
葛静觉着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是这辈子最离谱的谎言:“这是自然。”
江太监嗤地笑了声,显然他也不信:“说正经事吧,那隋子云被带到巡检司,可问过他什么?”
薛放道:“说起这个来,我正后悔呢。”
“你后悔什么?”
“昨儿把他带回来,路上就晕厥过去,回来之后好一番抢救,光是处置身上的伤口,就耗了一个多时辰,又弄药给他灌下去……直到半夜才醒,人却还犯糊涂。太医又叮嘱过得小心盯着,弄得不好伤情恶化,他就完了,您说这个情形,还怎么问?万一人死在巡检司里,我们岂不是又要担干系?少不得先叫他恢复恢复。”
江太监道:“薛参将,你可别在这里跟我花马吊嘴的,我知道你跟隋子云在南边曾是上下级,手足同僚关系自然不同,你想维护他也是人之常情……”
薛放不等他说完便忙道:“不不不,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岂不是连我都不干净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现在他可是刺驾的嫌疑之人,这可是天大的罪名,谁敢往上沾?除非他能够洗脱嫌疑,不然,我跟他便是一刀两断的关系,兵贼势不两立嘛,您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