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留宿吧?”
俞星臣没言语,只走到桌边上,挥毫写了一张帖子,叫了灵枢进来:“回去告诉,我今晚上在巡检司,让家里不必惦记,另外把这个转交给伯父,等他回话。”
灵枢正要外出,斧头带着豆子鬼鬼祟祟地从门口探头:“十七爷,您答应过今儿要回府里一趟的。”
薛放这才想起来,可又不放心隋子云。
正在踌躇,俞星臣道:“你只管回去吧,此处由我照看着。晚上不会提审,那位隋特使自会无恙。”
薛放笑:“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虫。”起身入内,又跟隋子云说了几句,才带了斧头出巡检司。
等他去了,俞星臣独坐桌前,对着一盏孤灯出神。
良久,俞星臣起身向后,走不多时,已经到了隋子云的卧房之外。
屋内,屠竹正又给隋子云往伤口敷药。
隋子云一抬头看见门口的俞星臣,四目相对,他便对屠竹道:“好了,你先去吧。”
屠竹退出,俞星臣缓步入内:“身上的伤好些了?”
“是,多谢垂问,”隋子云微笑:“请恕我不能起身行礼。”
俞星臣一笑,自己在桌边椅子上落座:“羁縻州一别,不想竟跟隋旅帅在此相见,真是浮云苍狗,世事无常。”
隋子云自嘲般:“当时还同为朝廷官员,如今某却是阶下囚了。”
俞星臣淡淡道:“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焉知今日之阁下,不是明日之俞某。”
隋子云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