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淡淡道:“老大人的症状我自清楚,他有泻下之症状,时而腹痛难忍,甚至便血。”
俞星臣震惊:“你……”她竟连这个都知道?他方才都因为难以启齿,未曾出口,她却……
杨仪垂眸:“总之,我的方子就是如此,若是肯用,便以酒大黄一两以调剂,别的补药一概不用。”
俞星臣拧眉:“可……”
对他而言,俞鼐的症状就仿佛是河道洪水泛滥,尽力堵塞、修缮堤坝都来不及,如今反而又要把堤坝炸开,这如何了得。
两人说到这里,俞鼐道:“仪姑娘,有什么话需要避着我这个病人?莫非是我的症状不妥当么?姑娘也太小看我了,有什么话,你只管直说,我早也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不至于想不开。”
杨仪回身,正色道:“大人多虑了,您的病症眼下看来要治不难,难的是……敢不敢治。”
“敢不敢?这……”俞鼐讶异:“愿闻其详?”
杨仪道:“方子极简单,我已经告诉了俞巡检,如何选择,请自忖度处之。我先告辞。”
她说完之后,微微倾身,迈步向外走去。
俞鼐惊讶地望着她飘然出门的身影,欲言又止。
只看向俞星臣。
俞星臣也正盯着杨仪,感觉伯父在望着自己,便回过头来。
迎着俞鼐凝视的眼神,俞星臣心中苦笑。
他当然是想俞鼐好起来,但如果告诉俞鼐这法子,伯父担忧,不敢用,那岂不是害了伯父。
倘若不告诉伯父,擅自用了这法子,若出了意外,也仍是害了他。
杨仪,这是给他出了个难题啊。
只不知她是故意,或者无心。
杨佑持陪着杨仪出了茶楼,满心疑惑。
只觉着才坐了一会儿,这就完事儿了?
二爷有心询问杨仪,不料却见府里赶来找人的管家,带着两个小厮,火烧眉毛般跑来。
看见两人,管家忙催道:“二爷快带姑娘回去,有大事!”
杨佑持道:“大早上的,什么事?”
管家道:“宫内派了人来,有旨意给咱们大小姐!”
杨佑持一惊,杨仪也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