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顾瑞河竟跟他似的,只不过人家比他多了一匹马。
薛放突发奇想:“他总不会是出来会他的相好儿吧?”
这念头才冒出来,便呸呸地吐了两声。
十七郎想,就算顾瑞河出来找他的相好,那也跟他没关系,且跟他完全不同,毕竟他可不是出来胡闹的,他只是担心那神秘人对杨仪不利……虽然昨晚上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那也不是他有心的。
寅时才一刻,俞星臣就醒了。
这两天大概是在病愈之中,病去如抽丝,加上始终劳心劳神,竟叫他无法安枕。
俞星臣洗漱妥当,走出院门。
整个巡检司中的人多半还在沉睡之中,静悄悄,俞星臣正欲往前厅去,突然听到脚步声响。
俞星臣以为是巡逻的侍卫,抬头,却见薛放正打着哈欠从门口走过。
“小侯爷?”俞星臣不由叫了声。
薛放几乎要经过了,脚步一顿,扭头,跟俞星臣打了个照面。
俞星臣惊讶地看着他:“你……你这是从哪里来?”
薛放双眼微睁,显然是没想到俞大人竟“半夜”不睡在这里晃悠。
“我、我那个什么……”薛放支吾了声,往外指了指,却忽地问道:“你怎么……是没睡?”
“睡了,刚起。”俞星臣凝视着他,琢磨他方才那含糊不清的那一声是何意思。
薛放却道:“那……待会儿再说。”他顾左右而言他,恍若无事地闪身去了。
俞星臣留心到他下颌上仿佛有什么伤痕,可惜还没来得及细看,薛放已经去了。
皱眉走到院门口,俞大人转头,只看见少年的身影在门口一晃,不见了踪影。
他这逃跑起来的姿态,还真是动如脱兔。
俞星臣思忖了片刻,心头微沉。
天慢慢地亮了,巡检司内热闹起来,薛放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叫斧头跟屠竹打水,匆匆地把身上洗了洗。
斧头吃惊地望着他的脸:“十七爷,脸上是怎么了?”
薛放几乎忘了,摸了摸:“看得出来?”
斧头叫:“还看得出来呢,除了瞎子都能看的很清楚!”
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