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经死了,但他狂性大发是人所共见的。”
薛放凝视着他:“南衙的尸格上,没提阿嘉的头顶有针。”
“他们并没有验尸,只是略看了伤而已。”俞星臣显然做足准备。
“可是……”薛放欲言又止,换了一句话:“你可亲眼看过那尸首上的针?”
俞星臣泰然自若:“我当然未曾,只是拜托了秦仵作查看,确实是有。”
薛放抿了抿唇。
南衙移交那太监跟侍从阿嘉尸首过来后,他仔细看过。
本来并不会特意看头顶,可是才经过闻北蓟的案子,故而多留了点心。
薛放确信,并没有从阿嘉的头顶看到过什么银针。
可是现在居然……有了?
而且朱弘昨日明明一副不肯招供之态,且说的话似有玄机。
怎么一夜之间,突然一反常态决定招认,最重要的是,他还把阿嘉刺杀一节给一块儿揽了下来——用银针入顶的法子?
薛放越想越觉着蹊跷。
终于,薛放盯着俞星臣道:“俞大人,我听说你昨晚上,去见过朱弘。”
“是,我担心他的伤势,故而去探看过。”
“有没有跟他说过什么?”
俞星臣淡淡道:“他那时候不太清醒,难以正常交流。”
薛放歪头看他。
俞星臣本要走开,见状抬眸:“小侯爷还有疑虑?”
“嗯……”薛放沉吟。
>“最好不要吧,”俞星臣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负手道:“这样不好么?两件事,一起解决了,你想保住隋特使,而我想要结案,让巡检司顺利度过这一关。当然,还有那些无辜的禁军众人。”
“你、”薛放按捺不住,他不是个爱藏掖的人,尤其是在这件事上,他终于问道:“是不是你真的跟朱弘说过什么?”
俞星臣沉思片刻,并未回答,而只是说道:“我想,江太监大概跟小侯爷透露过,皇上有意要隋子云的命吧。”
薛放道:“你连这个都知道?”
这倒不是有人告诉俞星臣的,他自己当然能看出来。
俞星臣道:“刺杀的人是特使随从,无法辩驳,而把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