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臣道:“这么说,你此番刺驾,也是跟他有关?那……他就应该不是病了吧?”
朱弘道:“他是病了,被人害的病入膏肓!”
薛放心底已经知道了那个答案,还是问道:“你说的是被谁?”
朱弘却看向他:“俞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呢。”
薛放虽窥知一一,但真正接近真相,还是有点儿踌躇。
过了片刻,朱弘道:“俞大人,不想问就别问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俞星臣不语。
朱弘又道:“我先前不肯吐露真相,就也是不想害你们,尤其是十七爷。”
俞星臣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莫绛……莫非是御前失仪,或者犯了错?被皇上下令处死了?”
“天真,”朱弘笑:“要真是那样,也就算了,我也不至于意难平,也不至于难以启齿。”
俞星臣的手指在膝头上轻轻地一扫:“如今只有我在这里,你说的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朱弘跟他目光相对:“你不会告诉十七爷?”
“看情形。”
朱弘的脸色变得极其古怪而难看。
“好吧,”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我有个条件。”
俞星臣道:“你说。”
朱弘道:“我知道俞大人并非泛泛之辈,是有名的足智多谋,我想要你帮我……至少救出那些禁军兄弟,我不想因为我而连累了他们。”
“那你自己呢?”
“我?”朱弘呵呵:“我难道还能逃过一死吗?我若是逃了,别说禁军营,你们整个巡检司也要跟着遭殃。你自然知道。”
俞星臣颔首:“好,我答应你,会尽力周旋。”
他这种内敛的脾性,又是这种身份的人,有了这句话,就是一诺千金了。
可虽然做了决定,朱弘依旧无法轻易开口。
反复呼吸,朱弘终于道:“莫绛年纪小,才进宫不多久,对什么都颇为好奇,他极有礼貌,把我当作兄长看待。”
“然后呢。”
“那天,”朱弘狠狠地咬了咬下唇,“轮到他在寝殿外当值,可……”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