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身咳酒,薛放则把剩下的酒洒在闻北蓟墓碑前,拍拍他的墓碑,就像是拍了拍闻北蓟的头:“好好的吧。有空再来。”
陈献见状,就也在墓碑顶上轻轻地摸了摸。
两个人离开,各自上马,转回官道。
陈献已经拿帕子擦干净了脸,不知怎地,方才那一哭一笑,他心里反而好受的多了。
他问薛放:“仪姑娘怎么记得叫你来祭拜?”
薛放道:“她的心细,什么都记得。”
陈献望着他:“你的脸又是怎么了?”
“是一只猫抓的,不是女人。”
陈献白他一眼:“我自然看得出来这是猫,女人的指甲再尖也不至于如此。你这样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薛放笑道:“我之前说是猫抓的,那些人一通瞎说,只说是女人。你倒是清醒。”
陈献望着他意气飞扬的:“你……你是从哪来的?”
薛放道:“怎么了?”
陈献眼珠转动:“只是猜你从侯府还是巡检司罢了,这么早,是从……巡检司吧。”
薛放的脸上露出一点耐人寻味的笑,陈十九立刻察觉:“莫非还有别的地方?”
“没有。”薛放立刻否认。
陈献哼了声。
薛放道:“你哼什么?”他心怀鬼胎,望着陈十九郎的脸,突然又想起一件旧事:“等等,我差点忘了,当初闻北蓟说,你喜欢……杨仪?”
陈献不知此事,闻言怔住:“嗯?”
薛放盯着他,眯起眼睛问:“你只说有没有这回事?”
陈献笑道:“小闻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你不否认,”薛放吸了口气:“难道是真的?”
陈献咳嗽了几声,忽然指着前方:“那是谁?”
薛放转头的功夫,陈十九挥鞭:“驾!”竟是打马往前去了。
十七郎这才知道上当:“臭小子,你给我停下来!你竟敢觊觎我的人,看我不揍死你!”
陈献马上回身:“哟,怎么就是你的人了,她头上贴着‘薛’字吗?”
“还敢嘴硬!”薛放一夹马腹,马儿奋起直追:“你再说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