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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既在羁縻州,也在京城,熟知你一切的人。”
杨仪满面疑惑,符合俞星臣所说这些的,确实有,比如屠竹,比如斧头,比如……
但那都是她深信不疑的。
俞星臣望着杨仪:“你想不出是谁吗?”
杨仪摇头。
俞星臣却又轻笑:“也许没有这个人,只是皇上自己找到的疑点。毕竟‘杨易’‘杨仪’,一字之差,音都相同,偏偏都是医术高明,且体质偏弱的人,以皇上的聪明,一想就透了。”
杨仪听他这么说,不知为何反而心安,又道:“我在意的不是皇上为何知道,我担心的是,皇上知道了此后,会不会秋后算账。”
俞星臣问:“你怕皇上对小侯爷不利。”
杨仪道:“会不会?”
她自己实在想不出来了。虽然对俞星臣有偏见,但不得不承认,此刻她需要俞星臣的“脑子”,同时也相信他的判断。
俞星臣思忖片刻,果断地说:“不会。”
“当真?”杨仪好像得了一个定心丸,再问了一句,想要个双重保险。
俞星臣道:“皇上不会动薛放,如果要动,今日就不止是跟你说破此事这么简单,此刻你只怕连宫都出不了。”
杨仪瞪着他:“是……么?”
俞星臣道:“是。既然皇上放你出宫,那就证明皇上另有打算。”
“什么另有打算。”杨仪头疼。
俞星臣云淡风轻地一笑:“总之你放心,小侯爷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岌岌可危。倒是你……你的脸色可很不好。”
杨仪摆摆手,想到自己可能给薛放带来危险,眼眶一热:“要是知道回京后有这么多波折,我宁肯留在羁縻州,死在那里也罢了,倒也干净,不连累人。”
俞星臣却沉了脸:“你说什么?”
杨仪低着头,哼了声:“俞大人当然不会懂我说什么。”
俞星臣道:“你怎知道我不懂。”
杨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俞星臣却又垂眸:“总之,你不可这样颓丧!不可说这些自暴自弃的话,试想你若留在羁縻州,这一路走来,所行的事情所救的人岂不都化为乌有,你只顾自己说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