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心血来潮弄来这些东西的,尤其,桌上还有许多女人的首饰物件!
他想起了薛放跟他提过的其他几家子的惨案:“难道、难道……这些都是……”
薛放知道他有病,便叫人把他拉开:“你看清楚了,是否只有这两件,还有别的没了?”
苏有旺呆了呆,又回头看了会儿,摇头。
然后他死盯着手中的衣物,呜呜地哭了起来:“这是我亲自给她挑的……真是物在人亡,物是人非了!”
薛放道:“你不知这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苏有旺流泪道:“从那件事后,云娘性情大变,不许我近身,日日打骂,我也懒怠上心这些了,现在想想,好似就是从那日起不见了的。”
当时他被蒙面人打晕,自然不晓得此后发生了什么。
此刻王娘子也被带了出来,她起初不晓得带自己出来是为何事,又看到苏有旺泪汪汪悲戚戚地站在厅内,更加不解。
直到薛放往桌上一指,她转头看去。
扫过那几样东西,起初疑惑,可很快王娘子目光扫见一物。
她走到桌边,震惊地盯着其中一个玉镯。
半信半疑地拿了起来,捧在掌心里看了又看:“这是我的!怎么会在这儿?”
薛放道:“怎么说是你的?”
王娘子道:“这是夫君之前从太平街的玉品记托人捎的,那店里的东西不便宜,我家里还留着存这个的匣子呢!”她皱眉想了会儿,脸上透出畏惧之色:“那天晚上……那个人……”
她只记得那人压着自己行凶,犹如一只嗜血的猛兽。
王娘子整个人都麻木了,因为害怕,也因为屈辱,她拼命让自己忽略那人的动作。
现在回想,当时他掐过她的手腕,也许就在那时候,把这只镯子给拿走了。
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往日的隐痛浮上心头:“夫君……”
旁边的苏有旺本正呆呆地望着她,听她唤了这一声,就仿佛同病相怜,他也悲从中来,心如刀绞,竟也哭道:“娘子!”
简直是苦命人对苦命人,叫人鼻酸。
薛放忙叫人先把他两人带下去。
钱三娘则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的银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