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道:“府里的小侯爷……简直是病疯了,我连脉还没碰到,就给他掀飞了,瞧我的脸,跑的慢一步还给打死了呢,太过吓人!”
他要走,又不放心叮嘱杨仪:“杨侍医,你这身子骨单薄的,哪里禁得住那一拳,趁早儿别进去讨晦气。”
斧头嚷道:“你赶紧走,胡说什么!”
杨仪皱眉,只叫斧头快快领路。
那太医回头看了眼,叹口气,摇头去了。
门口的薛府家人望着杨仪,一个个十分惊奇。
此时,扈远侯因休养了一夜,已经醒了,只是肺腑之间仍是隐隐作痛,十分不适。
听说薛放病倒,正也暗暗生闷气。突然听说斧头引了个太医服色的人来了,喜出望外。
扶着小厮走出来,迎面一看竟是杨仪,扈远侯的脸色顿时青了。
昨夜父子两人几乎反目,又相继发病,说来正是为了此女,扈远侯几乎忍不住要问一句“你来干什么”。
杨仪却是一如平常,微微欠身:“侯爷。”
扈远侯哼了声。
斧头泪汪汪地说道:“侯爷,我请杨侍医来给十七爷看看!那些庸医不中用的!”
扈远侯张口,又闭嘴,只一摆手。
斧头领着杨仪,几乎拔腿飞奔,豆子也在前头领路。
小甘扶着杨仪,一边儿怕她受不了飞步行走,叮嘱道:“慢些别急。”一边也恨不得快点去见着薛放,很担心他的情形。
此时在薛放的屋内,屠竹也不敢近身,站在门边上,不知所措。
方才那位请来的太医才靠近床边,就给薛放准准地一拳撂了出去,吓的头也不回,连滚带爬跑了。
十七郎病的迷迷糊糊,几乎连屠竹都有些不认识了。方才屠竹上前给他喂水,还给他一把攥住手腕,几乎捏断。
正在忧虑,听见脚步声响,转头一看,豆子跟斧头在前,小甘扶着杨仪在后,正进了门。
屠竹一看杨仪,如同见到了救星或者亲人,顿时也委屈巴巴:“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