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另外我想侯爷不愿意的缘故,不仅仅是出身,或者还有我的行事。”
扈远侯索性也豁出了这张老脸,他思来想去,决定退上半步:“你既然知道,那你以后、若是……我是说假如嫁了十七,可愿意不再抛头露面,只相夫教子……”
“不,这是我唯一不会为他改变的。”杨仪摇头。
“你……”扈远侯更加震惊,他自忖已经给了杨仪一个台阶了,此女为何竟如此偏执。
杨仪却轻声道:“因为我知道,十七喜欢的是现在的我。”
扈远侯屏息,他想起昨夜薛放跪在自己面前说过的那些话。
正跟这句不谋而合。
室内重又沉默。
半晌,薛搵叹息似的说:“仪姑娘,我承认你确实是个……很难得的女子,但,你莫非就没有想过,有一件事……你的身体如此,你觉着你会陪着十七长久?”
这也曾经是杨仪的心结。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那是隐痛。
扈远侯看在眼里。
顷刻,杨仪道:“我自然不能允诺他长命百岁,可我在的一日,就陪他快活自在一日。”
扈远侯半是惊疑地望着她。
四目相对,杨仪道:“我会尽力……直到天意难违。”
扈远侯没法形容心中的震颤。
近中午,葛静同几个武官前来探望,薛放尚且没有醒。
葛静蹑手蹑脚,掀起盖着他伤的细麻布看了眼,惊得手指乱抖。
大家不敢惊动,赶忙都退了出来。
外间,斧头跟屠竹迎着这几位,说起杨仪先前来给处理过的事。
“还好还好,”葛静颇为欣慰般道:“杨侍医医术高明,有她在我们就放心了。怎么不见人?”
屠竹道:“之前侯爷请了去,大概……是问十七爷的情形。”
“我们因也知道侯爷身上违和,生恐打扰,就悄悄地来看看十七就好了。既然如此,更加不要惊动。”葛静又感慨道:“昨儿十七告病假的时候,我还只以为他是要偷个懒,没想到竟真病的如此。”
大家也都跟着点头,一个副将不由道:“原本老将军也处罚的太重了些,前儿晚上十七跟俞巡检为案子熬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