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母亲帮你相看,若是没有,你可不能推三阻四了!我等着抱孙子呢!像是你姨娘家里的弟弟,比你小三岁,人家的孩子已经会走路了。”
俞星臣只能答应着,先行退了出来。
次日早上,因为时间颇为充裕,并不着急,俞星臣洗漱整理,先拜别了家里太太跟祖母等,便前往巡检司调人。
别人尚可,只是陈十九郎还未到,据说他昨夜并没有回城,故而还不知凋令。
冯将军那里让俞星臣暂且等一等。
俞星臣心想路上还得走几天,何必在此空费时辰,等陈献赶上就是了。
不过,他确实还有一件悬心的事,只是犹豫要不要去办。
偏这会儿,忽然有人传说扈远侯府里出了事,不知是老侯爷还是薛放病倒了。
那边灵枢探听了究竟,回来报说跟随薛放的那个小厮已经请了杨仪去侯府了。
听见“去侯府”三个字,俞星臣呵了声:“启程吧。”
调了一应随行众人,出巡检司往城外而行。
当他们的人马拐过玄武街的时候,正见顾瑞河从东而来。
遥遥相望,顾瑞河上前道:“俞巡检这是……”
俞星臣打量他来的方向,应是从顾家,便道:“有外差,今日出京。”
顾瑞河道:“什么大差事,竟劳动俞巡检亲自赶赴。”
“海州。”
顾瑞河脸色立变,显然也是听说了海州的异事,俞星臣问道:“大公子也知道此事?”
“我自然知道,”顾瑞河拧眉:“最早出事的几个人里,有一个就是漕司的水手。只是当时以为是遇到了水怪之类。近来才听说不太像样。这样危险的差事怎么让俞巡检去?”
“领命办差,顾不得危险不危险了。”
顾瑞河一笑:“俞巡检出马,此案必定告破。既然这样就不打扰了。请。”
他抱了抱拳,打马往旁边停驻,等俞星臣一行经过,才拐了个方向去了。
俞星臣过十字街的时候,竟又见斧头带着豆子,一道闪电似的从街头奔过,他转头看了会儿,心里莫名地有点儿酸楚泛起。
终于出了城门,眼前官道宽阔,俞星臣深深呼吸,把千头万绪尽数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