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胥烈轻笑:“俞监军,何必挖苦人。”
“听似挖苦,其实是正理。”俞星臣盯着胥烈,正色道:“亲王可细想,我大周可主动侵扰过北原百姓不曾?是不是北原屡屡袭扰,行烧杀抢掠之实?今**们的惨败,合该是天意如此。”
若放在以前,此刻胥烈口中冒出的,一定会是“强者为尊”之类的话。
他们是马背上出身,强者征服弱者,猛兽擒拿猎物,弱肉强食,不过如此。
但现在,他不想再提这个了。因为有点儿打脸。
胥烈道:“你这想法,大概是跟我姐姐差不多。”若有所思地,胥烈道:“也许,是因为海纳的原因,她的性子起了变化。不像是先前一样执着了。”
之前胥皇后对薛靖因爱生恨,又因杀子之痛,仇恨蒙蔽了眼睛,故而也算是半个主战派。
可是在知道了少将军并没有真的杀死海纳后,她的心意也起了变化,尤其是晓风当着她的面,说出北原人害死屏娘全家的事……
所以那天晚上命弗邑关的兵力不许轻举妄动,她本来已经给了弘吉机会,假如弘吉亲王听了她的话,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田地。
借着此番大败,胥皇后建议皇帝停战议和。
而且如今北原的兵力已经大为不足,也不能再打下去了,万一拼尽了,鄂极国那边儿可还伺机而动。
倒不如先保存实力。
薛放又陷入了那个梦境。
那是一座有些年头的寺庙,名字好像是“惠济”。
门口处人来人往,又有许多乞讨的老弱,来回地穿梭,哀告乞食。
有一个伶俐的丫鬟走了出来,不知说了句什么,那些乞儿们慌忙都排好了,然后寺内的和尚便将蒸好的馍馍散给众乞儿吃。
不多时,从寺院门口处,几个丫头跟嬷嬷簇拥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她身着乳黄的对襟衫子,浅绿的褶裙,袅袅婷婷。
动静间,让薛放想起自己珍爱的那盆“莲瓣丹顶鹤”,清丽脱俗,幽雅可人。
他看着她的脸,觉着这个人也恬淡的像是雾中的兰。
就在这女子要走的时候,墙边上一个孩子因为吃的太快,大概是噎住了,原地不住地捶胸。
那女子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