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不敢再去直视身侧美好的青年。
他是个怪物。
原本他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那一晚他回去洗澡清洗过手腕伤口时,脑海中闪过了某些画面。
是自己把青年压在墙上的画面。
那昙花一现的画面并没有在脑海中停留太久,直到那一次在经过了长久的压抑后他终于想起了被自己刻意遗忘的很多事情。
丑陋的自己,恐怖的自己,强势的自己,凶残的自己。
他自诩是谦谦君子,却将最残暴的一面留给了青年,而且还不止一次。
那次他在清醒后看到了昏迷在脚边的青年,浴室洁白的瓷砖将青年身上的痕迹衬得越发醒目,那些是痕迹是自己的罪证,是自己残暴的证明。
他后悔,他自责。
他将青年收拾好后甚至忘了给他留下只字片语就落荒而逃。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青年。
他无法告诉青年,那个给青年带来莫大痛苦的人,就是眼前为他提供了住处、被青年一遍一遍喊着“好人”的自己。
他就像个懦夫一样不断用工作麻痹自己,甚至想要晚上干脆住在公司。
可一想到青年独自待在家里又怕青年会害怕,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很晚回家。
但每次面对青年,深深的自责和愧疚总是像凌迟一般让他痛苦。
他想告诉青年真相,可又怕从青年脸上看到知道真相后的失望和厌恶。
直到有一天一家旅行公司希望他能够注资入股,原本他对这个项目根本不感兴趣,也不看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不过是一条炒冷饭的项目而已,毫无盈利可言。
直到对方说出了一句让他心动的话。
他说在这条线路的中途会路过一片樱花林,这处樱花林选用了特别的种子,樱花四季常开、花开不败,在这么浪漫的环境下,很多平时无法开口说的话也会自
然而然说出来,对方也能更加自然而然地答应。
长久的困扰在这一刻找到了某个突破口,当晚还没有离开公司他就迫不及待给百里辛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兴趣参加这次火车旅行。
这么多天,他早就明白了自己对青年的心意。
可就是知道自己对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