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这个房间。
这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偌大的房间里只有黑白两个颜色,乍一看好像进了某种不怎么吉利的房间里。
黑色的办公桌,黑色的办公椅,黑色的沙发,黑色的柜子,黑色床上,就连被子和枕头都是黑色的。
整个房间都透露着几个字:刻板严谨、死气沉沉。
百里辛的目光落到了窗外。
黑色的窗帘卷起来挂到了两侧,窗户外面飘着白茫茫的大雪。
从这里向外面看,可以看到一个很大的院子,再远处是一堵高高的围墙。
白雪落到围墙上面,尚未被埋葬的金属铁丝从白雪中暴露出来。它无声无息立在那里,又强势地告诉别人它的可怕。
好像一片被人遗忘的区域。
压抑、空洞。
只有黑白两色,失去了其他色彩。
哗啦啦的水声停止,清脆的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响起。
百里辛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很快就来到了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接着一个湿热柔软的触感落到了身上。
触感在身上慢慢游走,百里辛愣了一下。
帝迦刚才在里面忙忙碌碌居然是给自己用热水泡湿了毛巾给自己擦身。
眼睛闭着,失去了用目光接受外界的方式后其他感官的能力也就自然而然跟着提升了上来。
对方的力道很温柔,毛巾照顾到了自己的每一处角落。
特别是来到伤口的位置时,他能够感受到对方刻意放缓的速度和避开的力道。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在这个寒冷刺骨的冬日里,这可真是暖心之举。
将上身擦了一遍,男人才将药膏涂抹到手上重新给青年上药。
上班身上完药之后他又简单看了看青年的双腿,发现青年双腿上没受伤后也就不再理会。
等到一切都做完,男人给青年盖上被子。
路过火盆的时候他想了想,又将火盆朝着床边踢了踢。
接着男人才重新坐到沙发上,冷漠的眼神隔着静谧的空气凝视着床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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