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将十万兵力交给你,你还没开始指挥他们打呢,你就自己为了保命,用如此窝囊的方式装死?你可知,战场上最忌讳的是什么?”
萧玄睿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哆嗦着。
他抖着声音回了句:“殿下,饶…饶命。本来一切筹谋都安排得好好的,我是真的没想到,云鸾他们居然解了蛊毒……他们很明显,早就知道了圣女的蛊毒,所以他们早早的做了防范。”
“这……这也不能怪我,怪只怪,他们太卑鄙,太狡猾了。他们居然将我们投去凤城的东西,又都返还给我们了……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军队陷入混乱。”
“那些中了蛊毒的士兵,全都失去了理智,举起手中的刀剑,冲着同伴挥刀砍下。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几乎是刹那就乱了套……我……我根本无法逆转战局。我,我只能利用那些尸体装死,逃过一劫了。”
“我还想着,若能回到殿下身边,我必定负荆请罪,以赎自己身上的罪孽。即使当牛做马,也要弥补这次我的失误……”
梁羽皇没听萧玄睿的辩解,他打断了萧玄睿的话,只一字一顿地说:“你没回答孤的问题啊,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还没开打,你这个主帅就懦弱地装死,置十万士兵群龙无首,任由他们自相残杀,损兵折将……”
每说出一个字,梁羽皇的心中,都犹如在滴血。
他闭了闭眼睛,有些痛心疾首地攥住了拳头。
梁国伤亡了八万多将士……这么一个庞大的数字,这么一个惨痛屈辱的战役。
他该如何向父皇,向梁国的百姓,向那些战死的士兵家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