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忙给二儿子使了个眼色,跟二儿子一起拉住了许言之一左一右两条胳膊。
她这大儿子脾气未免太暴躁了点,她目的只是给林鸢点儿颜色瞧瞧,可还没有换儿媳妇的打算呢~
她不傻,像林鸢这样便宜好用又持家省钱的儿媳妇哪里去找?
要是真被儿子打跑了,现在社会上哪个小妮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彩礼钱她上哪儿凑去?
她赶忙主动道:“哎呦,言之啊,夫妻吵架咱可不兴动手啊!好了好了,今天妈气也消了,妈相信林鸢也不是故意的,这事就这么算了哈~”
许言之刚刚打完了林鸢后,心里其实也有些后悔,脑子里跟过电影似的,如果真打跑了她,像她这样听话任自己拿捏的媳妇哪里找去?
喜喜还小,如果他真的把林鸢打跑了,平常**是给二弟一家看孩子的,肯定没工夫来看喜喜,况且他回到家哪里还能有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母亲这样一说,他便赶紧找了个台阶下,不忿的哼了一声,拎着车钥匙和外套,撂下一句:“我上班去了。”
摔门而出,饭都不吃了。
李菊香见儿子走,也不装了,清了清嗓子,对林鸢道:“这可不怪我啊,好了,这事我也不计较了,喜喜醒了,你快去看看吧!”说罢,拉着二儿子一溜烟的走开了。
林鸢站在当场,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还在持续地告诉着她一个不争的事实……
她的丈夫,她从大学到社会,从恋爱到生子,最爱的男人,刚刚竟然动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她木然的站着,直到女儿因为醒来迟迟没见到妈妈而开始啼哭,她才动了动眼珠,滚下一滴眼泪,再机械的走回卧室,将女儿抱起。
许言之很晚才回来,满身的酒气,进到卧室,随手将灯打开,就看到林鸢呆呆的坐在靠窗的榻榻米上,抱膝望着窗外发呆,女儿喜喜已经睡着。
对于中午的事,许言之其实有些心虚的,生怕林鸢闹起来,这才在外面喝了点酒,想借着酒劲儿说几句哄她的话,这样他也不至于因为面对她觉得太过恶心而说不出口。
将外套扔在床上,扯掉衬衫领带,摇摇晃晃走向了林鸢。
“老婆~”走过去坐下,伸手摸了摸林鸢脸颊上的掌印,“疼不疼?”
林鸢脸上的泪水已经风干,那抹鲜红的掌印依然未消,此刻她脸颊冰冰凉凉的,激的他指尖颤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