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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修连忙勒住驴车,车都没停稳,赵锦儿就跳下去。
“叔,柱子,你俩干啥呢这是?”
看着两人这褴褛邋遢的样儿,都不用问,这不是在乞讨还能是干嘛?
但赵锦儿还是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家在鹿儿村生活了几代人,虽算不上富户,怎么的也不至于沦至此啊!
她叔抬眼看到她,也吃了一惊,连忙低下头,扯扯都遮不住脚踝的裤腿,窘迫不已。
倒是柱子一看到赵锦儿就冲过来,“阿姐,阿姐!”
从前赵锦儿在家时,柱子虎头虎脑的,长得很壮实,这会儿却瘦得皮包骨,原本不大的两只眼睛深陷在两个大眼窝子里,乍这么一瞪,看得赵锦儿都觉瘆得慌。
“柱子,你跟叔这是干啥呢?”
柱子哇呜一声哭出来。
“阿姐,我好饿啊!爹也饿!要了大半天了,一个子儿也没要到,我们都饿着肚子呢!”
赵锦儿这下不信也得信了,这爷俩确实是在讨饭。
“你娘呢?”
柱子哭得更伤心了,“不知道,村里人都说娘跟人跑了。”
赵锦儿心里咯噔一下,婶子不靠谱她早就知道,但没想到能不靠谱到这个地步。
当初张寡妇混到镇上给人当姘头,就惹了不知多少闲话,但那也比婶子强啊,人张寡妇汉子死了十几年,是个自由身。
叔叔虽然瘸了一条腿,怎么的人还是好好地活在这里,两人也没和离,她就这么跟人跑了呢?
自己丢人都是其次,把老赵家的名声也丢到十里八乡去了,将来柱子怎么做人?
“叔,真是这么回事吗?”柱子到底还小,赵锦儿怕是村里人乱嚼舌根,少不得跟她叔确认一下。
她叔赵正垂丧着脸,抿唇不肯说话。
他虽然瘸了,但怎么的也是个男人,在乡下,男人最大的尊严就是女人,女人跟人跑了,等于将他的尊严踏在地上摩擦。
见赵正这样,赵锦儿就知柱子的话不假,叹口气,“你们怎么也不来找我?”
柱子嘴快,抢着道,“我早就说找阿姐,爹说阿姐已经嫁人了,上头有好些个长辈,做不上主,我们去,会给你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