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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到底在乡下操作这么多年,比在城里干帮工的秦二云力气大不少,一个熊扑上去,迅雷不及掩耳夺下刀。
秦二云还没反应过来,脚尖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低头一看,丁氏竟齐刷刷砍掉了她五根脚趾头。
溅了一脸血的丁氏,露出阴森恐怖的**笑容,“我不能报官,你难道就能报官?这样,就扯平了。”
说完,站起身来,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水,把脸洗干净。
若无其事,一瘸一拐地走了。
留下断了五根脚趾头的秦二云,抱着叫哭天喊地。
屋里的章诗诗,隔着窗户,什么都看得真真切切。
却打死也不敢开门出来救她娘,直到丁氏走得不见踪影了,才颤巍巍出来。
先把院门栓了,确定丁氏进不来,才走到秦二云身边。
“娘,你咋让她抢了你的刀呢,你不能先砍她吗?”
秦二云全身都叫冷汗淋透了,早疼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也顾不上伺候这位“小姐”了,扬手就是一巴掌。
“还不去拿棉花和布来,给老娘包扎!”
章诗诗被打懵了。
但看着浑身是血、眼色能杀人的娘,又不敢说什么,慢吞吞去拿东西了。
秦二云一点点爬向灶房,从锅洞里抓了一把青草灰,洒在伤口上。
血被止住一些,但还是很快就把草灰都染湿了……
平安郡大牢。
仵作把章五仁开肠剖肚,仔仔细细检查了大半宿,最后得出结论:
犯人死于哮病突发。
狱差长长松一口气,他差点吓死了,以为是想下午来的那位妇人给他投毒了。
这要是查出来是他放人进来的,差事不保就罢了,指不定也要蹲大牢。
既然是哮病发作,那就跟他没干系了。
左右是背着人命的死刑犯,死了也就死了。
除了郡守挺生气,怪责狱差们没有执行好看管任务,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一个死刑犯而已。
秦二云很快接到了衙门送来的通知,让去平安郡把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