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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手里的小刀还没举起来,高让的后脑勺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痛苦。
哐!
小刀地。
高让也在疼痛昏软下去——
暗格里没有任何透光孔,伸手不见五指。
秦慕修已经习惯了,能在黑暗准确地感知人或物的移动,他躲在门口,在高让推门的一瞬间,利用自己的身高,用胳膊肘狠狠敲在高让的后颈骨。
这大半年来,跟着赵锦儿一起习学了不少医书,他清楚地知道,那个位置,有一处大穴,只要拿捏住,丈二壮汉也能瞬间击倒。
高让就吃亏在这里了。
他打开门的一瞬间,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都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浑身没了力气,脑子像是被人浇进了一团浆糊。
然后就瘫下来了。
他虚弱地问,“你、你是谁?”
秦慕修没有回答,而是迎着月光,从上到下将他观察一番。
面净无须,身量细软。
又是个阉人!
呵,泉州已经这么热闹了吗?
有意思。
“这是黄府,你说我是谁?”
高让顿时怒火攻心,“黄玉衡,好大的胆子,竟然派人监视杂家!”
秦慕修一时间理不清这个阉人跟黄玉衡的关系,但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所以他只小小挑拨离间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好巧不巧,刚出房门,就见外头的大门被人推开。
是黄玉衡回来了!
大门洞开,是逃出去的唯一时机!
只要出去了,到了街上,黄玉衡胆敢追,他就嚷起来。
秦慕修想也没想,持着方才从高让那里弄到的小刀冲了过去。
黄玉衡见到秦慕修竟然从暗格里出来了,整个人愣住。
很快,他就开始大喊,“来人!把他拦住!”
此时正是深夜,黄家的两个下人早就睡下,听到黄玉衡喊,才爬起来。
秦慕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