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懿如醍醐灌顶。
便看着秦慕修走过去,将包裹打开。
里头是一些碎布头,正是制作小人和包裹花粉的杭绸!
两个宫女见东窗事发,瑟瑟发抖。
“不、不是我们的,我们也不知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秦慕修笑得没有任何温度,“那就奇怪了。”
“不是你们的,或许是你们主子的吧。”
两个宫女哪敢接这个话。
她们的家人,都捏在庞贵妃手里。
贵妃让她们办这事之前,明确说了,事成,给一笔丰厚的奖金,再提拔她们的娘家兄弟做侍卫。
事情败露了,能全部承担下来,也不会亏待她们家人。
但要是敢攀扯半个字,哼哼……
春梅看着地上的碎布头,心知事情没有转圜了。
含泪道,“此事与贵妃无关,全是我们自己干的。”
说罢,一股劲冲到殿柱子旁,狠狠撞上去。
当场香消玉殒。
菊见春梅以死谢罪,哪里还敢独活。
她亦早有准备,在袖藏了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入口。
一屋子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两条命已经去了西天。
>慕懿惊得张大嘴巴。
秦慕修倒是一副早已料知的神情,并没有多惊讶。
只是淡淡道,“派个人去禀报给皇上吧。”kΑnShú伍.ξà
晋帝尚在病,没有深究下去。
但几天后,庞贵妃协理六宫的职权就被撤了。
经过调理,晋帝的身体恢复不少,刚能下床,就命人宣庞贵妃觐见。
庞贵妃正是难熬之际,听到皇帝有请,忐忑得心都要吐出嗓子眼——
这个节骨眼儿,她哪里敢见晋帝啊!
只得推病,对前来宣旨的太监道,“本宫近来患了风寒,实在不敢见皇上,怕把病气过给皇上。还请公公帮本宫跟皇上说一声。”
晋帝闻言,也不恼怒,只道,“既然病了,就好生养病。这宫里,人多手杂,不宜养病,舒月庵倒是个不错的养病场所,就让贵妃挪去庵里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