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姐妹探花,秦慕修一般不插话。
这时候却道,“俞家空有侯位,几代挥霍下来,家底儿所剩无几,只靠每年几百两食邑,怕是养不活一大家子。他们觊觎的,应当不是轩哥这个所谓的俞家血脉,而是少夫人手里的产业。”
提起这个,杨蕙兰不由咬牙切齿。
“阿修果然是聪明人!你说得是一点没错!自打我出来做生意,那死老太婆几次三番与我提起家入不敷出,二弟又要念学又要娶亲,总之就是缺钱,想让我掏。我实在不想搭理她,她见软的不成,就来硬的,跟公公吹枕边风,吹得公公也站到她那一边,说什么我若再不恪守妇道,就要把轩哥儿过继给俞长宇,长宇那个草包,自己都养不活,我轩哥到他手里,还有活路吗?”
秦慕修借机试探:“少夫人正是韶华年岁,俞家若都是好人,替亡夫守着也罢,但这一屋坏人,留在俞家,少夫人的青春被剥削了不说,轩哥的安全也不能保证,最怕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杨蕙兰脸色越来越白,半晌,才道,“难得相逢,且不说这些糟心事,我让小二起菜,你们先填饱肚子再说,我也去忙一会。你们住在哪里?不急着走吧?明早我去找你们。”
“住在官驿站,本打算明天一早走的,既然少夫人要来,我们就下午再走。”
“好。”
亲自盯着菜上齐,杨蕙兰才道失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