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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修见她颇会苦作乐,微笑着摸摸她如绸缎般顺滑的青丝,“皇上现在怎么样,还有希望吗?”
赵锦儿面露愁色,“我也讲不好,脉象始终不大好,但我看他的精气神倒是还不错。这种情况,我是没见过的,也许那大限的脉象,是为体内余毒所影响,只要把毒清了,就能恢复如常也未可知。哎,外公要是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
温府。
温婵娟入宫之后第一次回家省亲。
按说,她如今是妃嫔,温居正该当与她行君臣之礼。
但高高坐在太师椅里的温居正,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排山倒海的压迫感袭来,温婵娟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从前,还是那个一切都要听从父亲安排的待嫁之女,无论将来的夫君是谁,她这一辈子,生而要为父亲的野心所用。
“父亲。”
等不到父亲行礼的温婵娟,反过来给温居正服了服身。
温居正略点点头,用下巴点了点身侧的椅子,示意女儿坐下。
温婵娟在侍女静香的搀扶下,细步走了过去。
温居正问道,“整个朝都在盛传皇上近来沉迷男宠的事,你知道吗?”
>温婵娟摇头,颇带几分幸灾乐祸的语气道,“我位份低,又不得宠,御书房和未央宫都没踏足过,怎么会知道皇上在做什么。”
她并不想进宫,是父亲逼她的。
从小到大,她被养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绵羊,父亲让她往东,她从不往西。
她还以为,自己这么乖,父亲肯定会疼她的,至少会为她挑一门心满意足的夫婿。
哪知口口声声将她视为明珠的父亲,一声令下,就将她送到宫。
那可是个金丝拧成的牢笼啊!
外表再光鲜,也没有自由可言。
想她豆蔻年华,却就要在里头终了一生了。
尤其是在勾引秦慕修不成之后,她就对整个人生失去了所有念想。
彻底认清了自己即将孤独终老的事实。
怎么能不怨?
怨苍天怨大地,怨冷血无情的父亲,怨懦弱温顺的自己,怨流水无意的秦慕修,怨夺了她心上人的赵锦儿,怨年过不惑还要充盈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