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友昌看着叶彩唐,用上一阵不详的预感。
叶彩唐缓缓道:“我是仵作,我给金正利验了尸,他左手手腕上有旧伤,一到阴雨就会疼痛不已,七年前也许可以,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将林玲吊死在八角亭上。”
一瞬间,杨友昌脸上血色尽褪。
“林玲是你杀的,你的力气足够大,身为大弟子,也知道金正利的手段,你会水,而且水性非常好。”叶彩唐道:“金正利是主谋,你是凶手,他**,一方面确实是为了不连累儿子,另一方面,更是因为你的威胁。”
杨友昌整个人瘫软了下去,再不见刚才老实木衲的样子。
门外有人道:“大人。”
“说。”
“杨友昌的母亲来了。”捕快在外面道:“说问问杨友昌出了什么事,能不能回家。”
“回家?”叶彩唐冷笑一声:“回家怕是不能回家了,过阵子可以来收尸。”
叶彩唐这辈子见过许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但她从未说过如此刻薄的话。
杨友昌脸色一变,母亲这个词是他的软肋,还没来得及说话,叶彩唐抄起手边的椅子,就朝他砸了过去。
“你记得你母亲,你知道林玲也有母亲吗?”叶彩唐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声音来,她从看见林玲死亡开始的冷静,在这一刻终于崩溃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