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彩唐脱口而出:“柳盛阳不是凶手,她没有作案时间。”
这金粉祥云不是永久的纹身,即便是一直小心不洗,五六日的时间也落完了。绝对不可能等到下一个半月。
这件铁板钉钉,本可以结案的案子,现在开始不确定了。
没有人见到杀梁哲民的凶手,但是第二天在早点摊位上,老板对给丁聪下毒的人有描述,正是柳盛阳。
所以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梁哲民就是柳盛阳杀的。
他们这么认为,丁聪这么认为,大家都这么认为。一直致力于找出没露面的柳盛阳,从没想过她可能不是凶手。
然后柳盛阳便死了,也没来得及承认,也没来得及伸冤。
夏樾整理了一下思绪:“虽然正宗的金粉祥云只有在化隆寺才有,可是京中也有许多人,为了美观,仿照祥云的图案,在自己身上画一朵祥云。”
正版和盗版,永远也不缺。
“化隆寺里用的朱砂和金粉是特质的,旁处模仿不来。”叶彩唐道:“我将这金粉用帕子沾下来,让人带去化隆寺,让寺里的师父认一认?”
夏樾点头。
其实最稳妥的是将尸体送去化隆寺,让化隆寺的僧人当场看一下。但毕竟尸体不是旁的东西,这太不方便。而请僧人上门,也同样不方便。
夏樾看着叶彩唐忙活,开门走出去,将今日派去跟踪监视萨又心的两个人叫来。
两人面面相觑。
夏樾道:“你们是看着柳盛阳走过去的?”
“是的,亲眼看见的。”
“她有没有拿什么东西?”
两人有点不明白:“什么东西?”
夏樾道:“比如酒壶,酒碗,篮子,箱子之类?”
“没有。”两人斩钉截铁道:“就是一个人,空着手,手里绝对没有拿东西。但如果是扁扁的酒壶,或者比较小的,可以藏在袖子里的,这就不敢说了。”
“我检查了柳盛阳身上,和当时所有的东西,并没有可以藏起来的酒壶水囊一类。”叶彩唐从停尸房走出来,将帕子包好递给夏樾:“而且毒死她的酒,和地上酒坛里的一模一样。”
大意了,大家都先入为主的认为柳盛阳就是凶手,所以她死了,便是畏罪**。
可毒酒怎么来的,她没有事先带去,喝的是萨又心带去祭祀路清雨的酒。
当然有可能,这是她趁萨又心不注意,放下的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