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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儿一脸心虚的别开视线,垂着的耳朵动了动。
百里安将它从左瞧,它就往右偏脑袋。
从右边瞧,它就往左边偏脑袋。
两只耳朵一蹦一跳,甩着水珠子,怎么看都觉得它心中有鬼。
百里安索性扳过它的小脑袋,四目相对道:“洗好了就不要胡闹了,若非你只是一只小兔子,我都有些怀疑你是在刻意拖延时间。”
小家伙悬空的四条短腿轻轻一僵。
在百里安审视的目光想,它灵机一动,两条前爪捧起来,假模假样地抹着湿漉漉的眼睛,嘤嘤嘤了起来。
哭的假得要死,全身湿透的毛发贴在肌骨间更显萎靡丑趴趴的。
百里安顿时头都大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灵性的兔子,竟然学起了小姑**手段。
一副嘤嘤作态……
可若是寻常姑娘使这种狐媚子手段,百里安断然是不会有半分动摇感触。
只是怎么到了兔子使这一招,用爪子擦擦眼泪,软乎乎的身体再配合地难过轻耸几下,他心都跟着软了起来。
赶紧从浴桶中找到那根大萝卜,放在小兔儿的怀里:“好了好了,小兔不哭了,萝卜给你吃。”
阿伏兔抱着萝卜,肩头一耸一耸,心中却是颇为无语。
哪有哄人用大萝卜哄的……
一尸魔一兔子都洗得香喷喷的出了浴桶。
阿伏兔仰起头看他,目光也愈发无奈幽怨。
檀香烧几段,香炉邈邈,灯火幽幽。
百里安抱着毛发半湿半干的兔子站在屏风帘口,因为衣衫留有尸气意味,他并未再穿。
李酒酒靠在床头,青丝泻下,看着他,小口微张,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灯火下的少年露出来的肌肤是不健康的苍白之色,心口间的剑痕格外醒目,透着淡色的红。
他身量匀称修长,窄长的腰身有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曲线,让他苍白的肌肤少了几分孱弱感。
肌肤间挂着未干的水珠子,顺着胸膛滑落,仿佛人间最后一点人间烟火其都被那水珠子顺走了一般。
李酒酒只觉得自己此刻正在观赏一块质朴白皙的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