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不是人类,感受不到任何鲜活的气息。
但百里安还能够得以肯定的是,那个人绝对不是同他一样的存在。
没有体温,不代表着就是尸体。
难不成是如同杨钊,黄康那样的傀儡人?
方歌渔支起身子,捏着他的耳垂凝眉细细观看,越看脸色愈发沉重。
这人好深的道行。
而且手段实在是让人费解,对待一只道行不过开元境的小尸魔,渡劫境随手打下一道剑印那必是刻骨烙魂、难以拔除的存在。
可偏偏,这道剑印,又不仅仅只是寻常渡劫境的剑印,方歌渔以指腹相触,甚至都能够感受到那剑印之中所包含的一缕分魂。
分魂入印,所耗损的精神神念十分庞大,以至于中印者即便藏至小千世界,甚至是死亡轮回都能够被印主感应到的。
此印,即便是她的爹爹来了,也未必能够将这道剑印化解开来。
如若真是天玺上的那些大人物所为,那么又何必对他这样一只小尸魔大费周章。
越是深思,方歌渔心情越发压抑沉重,捻着百里安耳垂的力道也不由加重了几分。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百里安正静静地看着她,耳垂在她指尖被揉玩得通红。
>方歌渔怔住,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举止有多么的轻佻暧昧。
男子的耳垂,怎能随便让女子揉**捏。
而且她还揉了半天没撒手。
简直就像是她素来鄙夷讨厌的那个蓝幼蝶,她有事没事就喜欢骑着她的小黑马,在街上调戏了年轻俊美的少年郎君。
她这是中了蓝幼蝶那晚上的邪?
今日早晨蓝幼蝶那厮还在她耳边酸叨叨个没完没了,阴阳怪气儿地说她养了一个鲜嫩又可口的俊面首,暖得了大小姐的香榻,抓得了老鬼领赏功面见娘娘。
乖巧又听话,难怪常年对臭男人不假辞色的大小姐都破格收养。
不过那夜是为了脱身的逢场作戏。
蓝幼蝶却在意得不得了。
方歌渔心中冷哼一声,这小子身子冷冰冰的,才没有她说得那么好,能够暖床。
谁给谁暖都说不定。
不过……乖巧听话倒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