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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愁没有方式能够安然突破内城,接近幽鬼郎,便有如此良机出现,以方歌渔的性子,又如何能够坐视不理。
“所以,这鬼嫁印不是落在了你的身上,而是你以这根红线,转嫁到了自己的身上?”百里安皱着眉头说道。
林苑也听出其中不妥,担忧道:“怎么如此胡乱妄为?那可是厉鬼幽郎!”
方歌渔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压根就不同他们二人多做什么解释。
她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翘起腿来说道:“你们觉得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好,自不量力也罢,既然这幽鬼郎是这次考试的试题,那么本小姐便不会逃避。”
她忽然看向百里安:“就像你对仙人泪势在必得一样。”
百里安心知多说无益,他道:“这种红线还有多余的吗?”
方歌渔一副‘果然还是如此’的表情。
她取出一根新的红线,而红线另一端不知连在何方,她说:“手伸过来。”
不论是阳间新人成亲也好,还是厉鬼冥婚也罢,皆是两人之事。
断然没有新人只有一方的道理。
有鬼嫁新娘,自然也就有鬼郎君了。
鬼嫁印,历来都是同时出现在一男一女的身上。
“今夜,在陶子嫣身上出现鬼嫁印的同时,相隔五街的云家长子,云书朗身上也同时被种下鬼印,那云书生在看到自己身上印记时,吓得差点没直接咽气过去。
家里人又是灌人参,又是掐人中,好不容易将人从鬼门关里拽回来,那书生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急眼了,甚至都拿出菜刀来要砍掉自己的手。”
方歌渔撇了撇嘴,满脸鄙夷:“那模样着实凄苦,我从未见过哪家七尺男儿哭得像个小娘子,他那闹腾模样,想来进了内城也是个拖油瓶。”
她将红线缠绕在百里安的手腕间,语气微顿了片刻,语气忽然别扭起来:“我只是瞧着你比他中用许多,才许你同我一起入城,至少你不会哭闹,我才没有夜里去打探哪家儿郎身中鬼印,特意去缠红线,只是顺道,顺道知道不?”
隔着五条街,还顺道……
红线缠好,百里安腕间一阵滚烫。
一道让人感到阴冷不祥的灵流从红线另一端焚烧过来,手腕肌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