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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了百里安冰冷的身体,纵然他没有心跳呼吸,可李酒酒的魂这才算是真正的回来了。
魂回来了,自然也就开始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
尤其是迎上苏靖微带古怪的目光,李酒酒最怕这个女人了,浑身寒毛乍立,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背脊蓦地绷紧,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要被吓软了。
苏靖给她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李酒酒很窝囊得直接被吓得眼泪齐飚,一边呜咽,一边盘紧了百里安。
两条腿都缠在了他的腰上,哭得撕心裂肺,嚎得上气不接下气,用最怂的姿态说着最忠贞的话。
“我不晓得你又要将他扔到哪里去!你这个坏女人!我今天就不撒手了!他是我男人,你欺负他一次就够了!我打不赢你!有本事你将我们一块扔出去好了!”
一番话说得是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只是她这副模样,却实在是像极了农村田里黄鼠狼偷抱大肥鸡,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
孟子非干笑两声:“司尘兄……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方歌渔无言扶额,她杵剑漫步过去,立在河岸三尺处,仰着小脸指了指李酒酒,又指了指百里安。
她笑道:“我们是一路的,如今这两个蠢货都上了你的贼船,多本小姐一个也不多,不若也载我一段吧?”
苏靖目光低垂,看了一眼她小腿间的斑驳血迹,没有说话,无言地朝她伸出一只手,似是知晓她腿上有伤,上船困难,竟然施舍了个方便?
苏靖性子比天山上的雪石还要高冷孤僻,可是从未对人这般示好过。
随即方歌渔露出一副奇了怪哉的吃惊模样,若是换做了旁人,必然受宠若惊坏了。
可方大小姐何许人也,挑起小眉毛,很不客气地将手放在了她的手心里,还不忘吩咐道:
“你可扶稳了,腿可疼着厉害呢,本小姐身娇肉贵的,摔坏了可没人担待得起。”
典型的打蛇上棍。
不知是不是方歌渔的错觉,她喊疼的那一瞬……苏靖微凉的手指似是微微颤抖了一下,动作也微妙地变得有些温柔起来。
方歌渔暗自惊奇。
莫不是世人对着冰坨子有什么误解,实际上她还有着不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