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在旁人眼中她是妖娆成熟的魔女,可独独在他眼里,她永远是当年那个被他亲手抱回白驼山上一勺勺热粥喂养长大的孩子。
阿娆很矛盾,她并不喜欢他这样看待自己,但同时又庆幸自己能有就连他妻子都没有的撒娇特权。
“师尊就阿娆这么一个徒儿,须得好生宠着爱着疼着怜着,即便是徒儿做错事情,师尊须得看着徒儿年幼不懂事儿的份上,耐心教导徒儿,怎么随便使出棍棒来,赶徒儿离去,若是没了阿娆,谁为师尊添置冬衣,研磨伴剑,采雨煎茶呢?师娘可不晓得师尊的喜好。”
“感情你离经叛道还有理了。”他好气又好笑。
“不是。”阿娆分外执着,神色认真:“徒儿的意思是,既然师尊自五百年前将阿娆抱回山中,收为弟子,那么阿娆便是师尊的,一辈子都是师尊的,阿娆不要离开师尊,哪怕是假如,也不要!”
从方歌渔的视角看来,能够看到她说出那句“阿娆是师尊的”时,眼底流露出的光,是那般惊心动魄,仿佛藏着无从诉说的兵荒马乱。
可偏偏,她便是用这般低微,认清身份的欺瞒之音规规矩矩地念了出来。
“哪怕是假如弟子离经叛道,师尊可以打断弟子的双腿,折了弟子的羽翼,将弟子永世封印在暗无天日的罪剑池中,弟子也绝不要离开师尊!”
他沉默了半晌,终是无奈一笑:“你这泼皮。”
他这一笑,她瞧出了里头的一丝宠,便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弟子泼皮师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