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娇躯开始渐渐回温,百里安瞧见她耳后一处白莹肌肤里浮现起一道道细小的魔文,那魔文将他的元阳精血吞噬炼化,最后隐没消失。
终究宁非烟是个极能隐忍克制地人,熟悉的元阳气息勾起的妄念被她不显分毫地冷静镇压了下去,她并未多取,待到气息稍稍稳定不那么虚弱后,她的唇才离开了他的脖颈,两排小巧的齿痕之中尚且渗出缕缕血珠,未免浪费,她又柔柔软软地贴了上去,像只小猫似的舔干净。
苍白的薄唇被血迹轻染,竟显得分外妖娆,耳边两颗宝珠仿佛也随着主人气息的稳定,如**气般灼灼烈烈,极是好看。
百里安摸着颈间刺痛的伤口,心情有些微妙。
原来被人咬脖子的感觉如此奇怪,平日里他都是他咬别人的脖子饮血,如今本末颠倒,感觉说不出的奇怪。
虽说仅是取了一些元阳血,但百里安总觉得眼前这位像只狐狸似的女人从他这偷走了什么东西。
忽而,身侧屋苑里穿来一阵开门声。
青灯微光驱散寒意的黑暗,一位穿着朴素的高挑女子掌灯而来,神情愕然地看着眼前女上男下的一幕,宁非烟唇边还沾着殷红血迹,一看便是刚刚对那少年实施了‘采血’。
宁非烟与百里安同时转动目光,看向女人。
百里安在幻境之中见过这个女人,她是宁非烟的母亲。
比起昔日是的模样,她眼角多了些细密的皱纹,目光里少了当初的怨恨癫狂,多了几分看不透的沧桑与疲惫。
当真人家母亲的面,被她女儿这般压在身下多少有些不太像样,他撑坐起身子,拍了拍宁非烟的**,示意她赶紧起开。
没拍她背主要是她背后已经没一块好肉了。
在女人诡异沉默的注视下,宁非烟非但没有起身,反而还顺势贴在了百里安的怀中,眉梢扬起几分妩媚的笑意,道:“原以为这是三河望夷的一场算计,却不曾想阿娘您也参与了其中。”
宁夫人眼角微抽,她垂眸道:“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三河大人说他能助我救出红妆,条件便是引你来此。”
宁非烟嗤笑:“阿娘是觉得我会对我自己的亲妹妹坐视不理?”
宁夫人豁然掀眸,卑微期翼地看着她:“你愿意救她?”
宁非烟冷笑,毫不留情:“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