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遗愿才是。”
“不错,何况陛下与少君乃是同父兄妹,自古长兄为父,少君殿下继承大典,魔君陛下在殿前辅佐,如此以来,不失大统,臣认为倒是一个完全之策。”
你言一句,我语一声,台下交谈之声逐渐嘈杂,这场洗河之宴,仿佛倒是更像一场换君之宴了。
百里安心道,若是由弥路少君继承魔君之位,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比起这位让人看不透的女魔君,弥路显然要更容易对付许多。
他心机不如宁非烟,修为不如蜀辞,却偏生了一副孤傲目中无人的性子,魔界在他手中,怕是难成大事。
只不过,今日,他借着一河、二河以及众多羽翼势力,当真能够如此容易的达成目的吗?
一声轻笑响起,女魔君掀眸瞭望台下的群魔共舞,唇角,漫出一缕无声无息的笑意。
直至在她的目光下交谈声渐小,她才悠悠启唇笑道:“说完了吗?”
台下说话的声音完全消失,只剩下晨风卷动烈火的声音漫漫而起。
女魔君目光一转,看向兄长弥路,唇边笑意更深了:“听兄长方才话中意思,竟是想捉几只蛟龙与凶灵来玩一玩?”
在她意味深长的目光下,弥路表情略显僵硬的低头饮了一口酒,只冷笑一声,却并未多说什么。
魔界里的蛟龙不必人间蛟蛇之流,每一头蛟龙皆是恶龙潭里的魔蛟所化,生来便有渡劫境的修为,凶恶非凡。
论单杀捕捉,他倒是不惧,可蛟龙族是群居凶物,要想活捉几只来玩玩,谈何容易。
若是此刻受她一激,逞一时之快,顺口应下,反倒是将自己逼近了死路里。
葬心即刻解围开口说道:“陛下何苦以激将之法……”
“二河主真是多心了。”女魔君不等他说完便将他的话截断道:“朕只不过是想说,兄长难得有此雅兴,只可惜要叫他失望一回了。”
“失望?”葬心目光似是不解。
女魔君淡淡一笑,道:“今日乃是朕首次设宴,多年与诸君分离两界,朕特为今日之宴备下厚礼。”
随着她话音落定,清晨初破晓的昏定天光之下,灵气如流风般回旋飘落。
忽然间,一道宛若星辰碎片的锋芒划破天光,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