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血腥之中却又带着几分温雅的禅意。
他缓缓开口,声音并无战败后的颓然与不甘,十分平静:“第一次与二河主正式切磋,不知是否为苏息的错觉,我觉得二河主的剑法给人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
二河葬心垂于一侧的手有鲜血正不断沿着他的指尖滴落,可见这一战他盛得并不轻松。
面具之下,他一双漆黑的眼睛观测不出任何情绪:“我用的是刀。”
苏息发出笑声:“虽说你在极力掩饰,可你执刀劈砍之时,总有几分剑道的影子,我能确定你痴心主修剑道,葬心葬心,你葬的非是自己的心,而是敌人的剑心,好在我不修剑,不然今日我将败得极惨。”
一番言语,让葬心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仿佛方才赢得战斗胜利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苏息继续道:“你为何要掩藏自己会使剑这件事,若是为了掩藏自己的某种身份,天下间的剑修何止千万,纵然你会剑,旁人也难以揣测出你的身份才是。”
葬心此刻的眼神有些可怕:“方才我便应该杀了你。”
苏息笑了笑,道:“你杀不了我,今日我没想与你生死对决,我是输了,可是二河主想要杀我,却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
你的反应这般大,那证明我的猜想没有错,在魔界你忌讳自己会剑的事实,害怕旁人推演出你想要隐藏的那个身份。”
“够了。”在葬心越来越可怕的气息下,女魔君开了口,打断了苏息接下来的话语,显然是不想他在继续说下去。
她淡淡看了苏息一眼,指尖探入第五枚玄盒之中,拾起那一枚战令:“朕觉得比起二河主是否修剑,五河主还是先来解决一下这件事吧。”
她取来战令,然后扔在苏息的脚边,玄铁鎏金的战斗令牌上,赫然描绘着一个“伍”字。
看清那个数字的百里安大吃一惊,第五枚盒子里的战令,竟然是五河的战令。
苏息怔怔看着脚边上的那块令牌,目光惘然迷茫,他似是觉得惊奇,又似觉得疑惑。
他的战令用以挑战二河了,可是眼下怎会又有一枚同样的战令出现在自己的盒中。
难不成他还准备自己挑战自己不成?
这枚战令绝不可能作假,因为假的战令是绝然没有办法出现在魔君的盒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