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深爱?
是因为当年那一场将人错认的惊鸿一瞥?还是她对他而言的确是一个必不可失的重要炉鼎?
若当真深爱,怎会想要做出食她之肉,来补自身缺陷的残忍之事来。
若当真深爱,又怎会连秽妖与四河都分不清楚。
葬心压着快要暴走的弥路,冷静道:“殿下莫要忘了,方才是您差点杀了四河主。”
弥路挣扎的动作豁然僵住,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咬牙道:“我又不知她是非烟,若我知晓……”
>“若你知晓,也与我要她这件事没有半分干系。”百里安淡淡打断道:“陛下,臣想知晓,战胜蜀辞大人的规矩,可曾有变?”
女魔君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声音肃然:“不曾。”
“那么我要宁非烟宁河主,可曾过分?”
女魔君袖中的手掌捏拳,神情不变:“莫说你要宁非烟了,即便你要蜀辞,朕都得给。”
“那么再敢问陛下,弥路少君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君归宴规矩,不知当如何惩治?”
“你还敢惩治本少君!当真是给你脸了!你这个……”
女魔君眼神淡淡一扫,也不知使了怎样的神通,瞬间让弥路闭了口。
她抬手朝着弥路那个方向轻轻一抓一拽,弥路双膝咚的一声,重重跪在地上。
弥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面色变得极为狰狞难堪,额头青筋凸起,死死咬紧牙关,眼中恨意滔天。
女魔君熟视无睹,淡声道:“那便罚他去那思量崖面壁三年,不知司河主以为如何?”
百里安并不想浪费力气亲自动手处理弥路,如此自然甚好:“陛下英明。”
女魔君随手一挥,弥路足下顿时升起一道地寸结界,顷刻之间被传送至了无人的罪罚之地。
一直乖巧坐在假宁非烟也就是真正的秽妖身边的红妆,脸色灰白,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百里安,又看了一眼浑身簌簌发抖的秽妖。
此时秽妖眼睛里伪装出来的妩媚含情早已被败露的恐惧与阴险所替代。
不待红妆抖着嘴唇明知故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才待她温情无限的阿姐,看都不再看她一眼脚踩遁光,仿似绝望垂死挣扎般,爆发出了惊人的求生本能,化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