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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喜欢有身孕的女子。
百里安并未察觉到她脸色古怪,他从椅子上起身,委于地面坐了下来。
他的双臂穿过她的腰间,轻松一揽便贴近了她,脑袋闲闲地趴在她的肚子上,身后的长发千丝万缕地顺散在她的腿边。
在橙黄色的烛火下,少年柔黑发丝映出软和的柔光,当真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大猫趴在她的身上撒娇。
他那柔如夏夜凉风的嗓音细细入耳,**几分憧憬、期待、与紧张:
“这可是你说的,要将孩子生下来,可不许反悔,只是不知你们魅魔生孩子一般需要多长时日?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我听说凡人女子生孩子会很疼很疼,你也会这样吗?
其实我那夜同魔君说喜欢小孩子是真的,你呢?你喜欢小孩子吗?
我这有几个好名儿,你要不要听听,给孩子提前选一个?”
连珠似的问题让宁非烟彻底的措手不及。
她胸口一窒,一种没有来的恐惧如黑幕一般笼罩了过来。
火烧般的情绪瞬间疯涨起来,她眼眸半垂半阖,睫毛簌簌颤抖着,脸色红了白,白了又红,嘴唇抿紧了都抑不住的颤抖。
魔界都城春时多雨,窗外不知何时雨声簌簌,隐隐有疾风穿过枝头,婆娑沙沙。
她陷入良久的沉默,任由百里安抱着她,最终嗓音生涩地开了口:“你……都知道了。”
百里安嗯了一声。
宁非烟藏在袖中的指尖蜷紧苍白,眼中的桃夭之色也褪了个干净,她从未有过向现在这般气息艰涩不畅。
毫无防备地被他一下子戳穿了试图烂在肚子里的真相,宁非烟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她忽然用力推开百里安,身体狼狈地往后藏了藏。
在面对舍魔利的摧残,被一河蜀辞逼至绝境时的绝望,生母的背叛,被强行灌服秽妖污血的屈辱与折磨,都未曾叫她露出半分胆怯。
可是眼下,她竟是露出了害怕与惶恐的一面来。
宁非烟目光寒幽幽地看着百里安,简直就像是一只被逼至角落绝境里的小兽。
她手指深深地抠在地板上,修地漂亮纤长的指甲都崩断了,鲜血从她指缝里不断溢出,却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