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现在我们可是共犯了,爷儿日后可不能向魔君陛下告状,说是我弄脏了她的秘纪。”
百里安眉头蹙得更深:“你轻些,那很珍贵。”
宁非烟笑着将纸裹着成团,随手扔到脚步,不知为何,昨夜对那些古秘记载还十分感兴趣地她,此刻却是对纸上所见的内容懒得去深究思考了。
她对于昨夜毫无防备就这么在他怀中睡着的事始终耿耿于怀,觉得大失颜面,她目光流转,轻笑道:“其实昨夜妾身根本未睡着,想着春时夜雨寒,爷儿身子常年失温,妾身这才想着给爷儿暖暖身子。”
“是吗?”百里安笑了笑,低下头,目光扫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原来你昨夜压根没睡啊,如此瞧来,其心当真是可诛,莫不是存了坏心思,想要淹杀于我?”
宁非烟这时才瞧见他胸口上落了一滩水迹,她盯着那处痕迹看了很久,面无表情,似乎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
这是……她睡觉时流的口水?
百里安看着她那犯傻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用手指轻勾她的唇角,带出一抹湿润来:“原来魅魔都是水做的啊。”
宁非烟任由他小小地调戏了一把,眉头蹙紧,眼神迷茫地看了百里安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喃喃道:“为什么?”
她竟然在一个男人怀中睡觉流口水?这是得睡得有多舒服安逸才会如此失态而不自知……
宁非烟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奇异地看着百里安问道:“昨夜你莫不是给我下**了?”
百里安不解她此话何意:“**?”
宁非烟心情一下子变得无比烦躁,不愿再继续搭理她,推开百里安的身子,就去找自己的绣鞋。
只是昨夜蹬鞋子蹬得有些远了,宁非烟环视了一周都并未找到,便懒得再废力气去找,索性赤足准备去榻上在眠上一眠。
她素来觉浅,极少有过睡眠超过一个时辰的时候。
眼下已至丑时,算算时间莫约竟是睡了三个时辰。
精神劲儿难得松散一回,借着这股子难得的困劲儿,她想再回榻上睡个回笼觉。
宁非烟脚刚一沾地,立足不稳地踉跄了一下,好在眼疾手快地扶住这才勉强站稳。
她蹙了蹙眉,若无其事地又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