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了,红妆生于北渊,也当死于北渊,你……好好保重。”
说完,她扔了手中的面具,满身风雨来,又满身风雨去。
殿内归落无声。
良久后,百里安缓缓开口道:“她受了伤。”
宁非烟嗯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翻柜寻了一套新的衣衫穿上:“妖帝苏醒,北渊沦陷,她从那般险境之中厮杀出来,不受伤反而说不过去。”
正穿衣服的宁非烟语调忽然一顿,不由回眸看向百里安:“听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想让我看在她受伤可怜的份上,将玉章给她?”
百里安摇了摇首,道:“就连魔君那般的存在也无法正面与妖帝硬碰硬,你将玉章给她,无非不过是替魅魔族多加争取一些时间罢了。
可是魔君若无万全之策,断也不会轻易出兵攻伐徒增牺牲,所以即便争取了那一点时间,对于局势也不会有任何扭转性的改变,而且……”
宁非烟勾唇一笑:“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虽说我手中所掌的章棋天狼卫皆由我管辖,且绝无二心,纵然当今陛下出面,也未必能够让其听令。
但这一切终究是陛下赐予的荣耀与权利,她容得下我们圈养暗部,但绝不容许我们河主将手中的暗部势力无用损耗掉。”
她慢悠悠从乾坤囊中摸出一块玉制的私章,随意在指尖把看两眼后,将那凝脂玉白的章印凑近唇边轻呵晕润,然后转身在百里安胸膛处轻轻盖了上去。
玉章正好覆落在百里安心口处的那道剑伤上头,雕刻精致的白玉私章四壁雕刻着细细的暗纹线落,上方顶着异兽头颅,兽口衔蝶,造型古意。
宁非烟笑道:“但凡为我所掌的暗部者,身上皆落印有兽口中的蝴蝶印记,一来这象征着某种归属权,二来,也利于魔君陛下的监视,如若这蝶印无端消亡过多,陛下便能第一时间知晓。”
百里安瞧着她这一时兴起给他印章子的动作,本还以为是她惯用调戏人的小情趣。
可一听她手底下那么多暗部身上几乎都留下了这章子蝴蝶的印记,百里安心中难免有些不适别扭。
宁非烟将他不满的表情尽收眼底,露出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来:“如何,我给你盖个小印,你可喜欢?”
“去。”百里安不高兴地拨开她的小手,伸手就要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