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为那个人的王夫。
你知道的,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即便那一年她亲手折断了他的双腿,将他镇在罪剑池中,为那些被他曾经亲手镇压的邪祟日夜羞辱诋毁,也不曾向她低头让她称心如意,如今你要我如何看着他与那个孽障成亲?!”
“我做不到!”
‘心魔’女子声线颤抖,泪水聚在她的眼眶中,似是拼劲了全力才未让眼泪落下来。
她目光格外倔强地抬着头,看着幸无,整个人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忧愁、无助、困惑、哀惶、脆弱。
他看着她的手指在轻轻颤抖着,她说:“我如何不知他若与阿娆成亲,将会一生无忧安全,我承认我有很大的私心。
因为我害怕极了,我有时候会想,如果他沉溺在与她的朝朝暮暮里,未来有一天终于对她动心怎么办。
如果他喜欢上她了,我手中的剑,又该指向何方呢?是要我伤他所爱,毁他之妻?”
她露出一个自嘲又苦涩的笑容:“何等的讽刺……”
幸无怔怔地看着她,眼眶也一点点的泛起了红。
他没有说话,折身拾起地上那两屉包子,放在案上,轻声道:“便是如此,你又如何能够肯定云容她愿意帮你。”
他话既已说道这个份上,显然是放纵了她这份任性的想法。
‘心魔’女子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云容,道:“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我自有办法让她答应下来。”
……
……
清晨的春雨收停,日光渐盛,百里安出神地看着冥殿窗外枝头垂落的露水,心中对于尹白霜那句话一直感到困顿。
她当时以那样一个悲伤颓然的表情问着他心间剑上从何而来,却又没有勇气聆听答案的模样萧瑟又清浅。
那样陌生的眼神竟是叫他莫名有种心口某处冰冷空荡的一处地方里仿似骨鲠郁结。
原本重生为尸魔,不记前尘往事,六欲清净,入世以来一颗空落落本应感到轻松的心一下子变得艰涩难畅起来。
咯吱一声轻响。
木窗被一只手拉拢合上,断去了外界的视线景象。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魔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