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自己的天策钧山剑。
耳边厮杀对阵之声不绝,百里安一时之间也不知宁非烟那头是个什么情况,虽然明知以宁非烟的性子,绝不可能让自己出事,但心中难免还是担忧,忍不住颤声高喊道:“宁非烟!”
他的声音几乎被金戈乱马声所覆,百里安并未听见宁非烟的回应,他的脚步更急了些,伸手急急去探自己的剑。
可探出去的那只手未能寻到天策钧山,反而先是触碰到了一只冷凉如玉的手。
百里安怔在了原地,正欲收手间,却被那只手抓来紧紧握住。
一抹寂寂迷幻的幽香穿过两人的衣袖,如一缕青烟似地撩过他的鼻尖。
百里安瞬间知晓了来者是谁。
女魔君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百里安,眼神透亮,薄唇抿成一条红线:“你担心她?”
百里安没答话,用力抽了抽被握住的那只手,没能抽出,但力气许是大了些,挣脱之下,剧痛难当的一双眼睛顿时淌出两条猩红的血线。
女魔君面色微变,但未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不让他挣逃开来,她声音冷沉沉的,似是**几分压抑的怒意:“宁非烟无事,她好得很,在担心别人之前先顾好你自己吧!你知不知道你种的是什么毒!”
这是百里安入魔界以来,第一次看见她发这么大的火。
他抽回手掌的力道松了松,只觉得掌心里传来一抹粘稠滑腻的感觉。
是血。
百里安静了片刻,后轻声问道:“你受伤了?”
女魔君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惶然的情绪瞬间盖过了愤怒。
这回,竟是她主动松开了他的手,身上的魔君王袍还未换下,直接暗纹华丽的袖口将双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托起百里安的那只手掌,细细擦拭他的指尖血迹。
“我没受伤,只是归程途中开启月之界桥,被几个不知死活的界兽所拦截,便顺手屠了它们,这是它们的血。”
百里安不能理解,都已经身处于战场上了,为何还要如此讲究地注重手上的干净:“我手上本就沾了蛮邪战士的鲜血,你无需在意。”
可他却是不知,并非是她太爱干净。
她只是,不愿再弄脏他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