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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的酒香四溢而散。
林征面色一冷,正要发作,却见叶书木然地抬起一双又黑又冷的眼睛,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怒,沉默又克制。
那样的眼神直直望进人的心里,竟是叫林征莫名一悸。
叶书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甚至没有为自己损毁的那把珍贵佩剑声讨一句。
>他慢慢撑起身子,推开林征,仿佛是要与他保持距离似的,像是一只嗅到猎刀气息的野兽,弓着背离开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林征提着剩下的一坛子酒,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
直至叶书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墨林之间,林征这才收回目光,转目看向百里安,满身的尖刺与恶意瞬间收拾了个干净,他朝百里安笑了笑,道:“兄弟也是太玄弟子吧?这么晚了,地脉阴寒之气极重,要不要喝一杯?”
百里安道:“方才在洞内,小侯爷同那些道友们还未喝够吗?”
“道友?”林征嗤笑一声,言语格外不屑:“一群阿谀奉承之徒罢了。”
百里安神情诧异。
林征随着方才叶书坐过的石头坐下,道:“他们皆是为魔族所虏获的战利品,投身与战奴营中,被剥夺尊严与为人的权利,当他们佩戴那项圈像狗一样偷生被魔圈养的那一刻起,他们便不是我的道友了。”
百里安神补刀地来了一句:“我想小侯爷脖子上的项圈应当也刚摘不久吧?”
林征醉红的面色一僵,随即无奈道:“若非家道中落,我又何必放着贵族少爷的福不享,到这鬼地方来为奴受苦。”
“那么叶书呢?”
“什么?”
“在下认为,叶书与小侯爷口中的阿谀奉承之辈偏差颇大,那不知为何,小侯爷对他似乎更为反感厌恶?”
提及叶书,林征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举起手中的酒坛猛灌了一口,道:“如果你的父亲在外头生了一个私生子并且带入家中养着,你也会对这个人喜欢不起来的。”
私生子?
百里安惊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竟是因为这个缘故。
林征呵笑一声,眼底有着复杂的情绪在交织摇曳:“可能在阁下眼中,方才我借剑的行为格外霸道不讲道理,是在以势欺人,可说句实在话,我看那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