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你的缓兵之计!”
百里安摇了摇首,道:“这又何尝不是陛下的缓兵之计,记载界门的古秘早已毁去,纵然我观便所有的一河古秘,也不可能找到界门具体方位之所在。”
女魔君一怔,似是没有想到百里安竟是心思澈透于此,她旋即冷笑道:“我从未欺骗过你,界门之记载,便是在我给你的第一批古秘之中,只不过是以衍机秘语易改成了一卷不起眼的古秘,再将之拆解成千言字分别衍藏在给每本古秘之中。”
她虽未说谎,但是衍机秘语早已失传万年,莫说骨龄不过两百的百里安不识得,纵然四博学狡诈的二河葬心,也难解其语的只言片语。
而百里安所观过的第一批古秘内容,在他归还之际,早已被女魔君亲手焚烧毁去。
百里安再想从中找到关于界门记载的蛛丝马迹,无异于异想天开。
这也就是为何,这半月以来,百里安丝毫不慌自己的那个古秘赌约。
而是他知晓,魔君从来就没有打算让他赢。
既然是她打算好了的事,自然是不择手段地来完成了。
“不过,你此刻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慌乱?”女魔君定定地看着百里安说道。
殿外地风雪愈发盛烈了,长风席卷大如手的雪花,吹起殿帷幔幔。
百里安摊开手掌,接过一片轻薄的雪花,笑道:“这雪,可是从北而来?”
阿娆慢幽幽地抬起目光,如遥遥惦念故人地看着这场大雪,平静的目光下藏着的嗜血暗示却令人毛骨悚然:“你竟已经猜到了。”
百里安眉峰扬起,侧眸看着她:“不知这样,算不算我赢了赌约?”
阿娆面容阴冷:“自然不算,你并非是在古秘之中准确地找到界门具体方位之所在,既是由宁非烟给你的答案,又怎能算数?”
此举明显是在无赖了。
百里安笑着摇了摇首,并不同她多加争论什么。
半月以前,宁非烟离开王城离得仓促又突然,朝暮殿苏靖、尹白霜所有人都觉得她是泼天大胆睡了魔君后宫里的第一位男人,太岁头上动了土,是急于跑路保命。
可百里安却清楚,宁非烟即便是要跑路保命,也决计不会向北而逃。
北方尽头,是北渊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