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骨刀应声而断,红妆臂间也随之传来一阵撕裂的可怕痛感,崩断的刀锋在那股力势欺压之下弹飞而起,在她腕臂间划出数道淋漓血口。
咔嚓一声,红妆两只肩膀的弧度明显极不正常的松垮下去,显然两只胳膊已然严重脱臼。
“可是再有骨气又如何?”宁非烟轻笑一声,目光嘲弄地侧眸看着失魂落魄的红妆:“没有能力守护自己的刀,弃与不弃还不是旁人说了算?”
红妆死死抿唇,没有说话,看那神情,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似的,潮红的眼睑,很快雾湿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惹来了另一边的注意。
最先迎面而来的是一名模样俊美的中年男子,他是一名资历颇深的男性魅魔,论辈分,还是宁非烟与红妆的叔父一辈。
他快步走出寨子的时候,眼睛几乎是第一时间吸在了宁非烟的脸上,目光陡然大亮,哪里还能够注意得到一旁受伤颇重的红妆。
他忙恭敬相迎,激动得就要给她跪下:“四……四河大人,竟真的是四河大人回来了?北渊有救了!咱们北渊有救了!”
宁非烟对此人只有一面之缘,且还是在幼年时期的缘悭一面,那是她被族人视为不详,于是便有许多魅族元老谏言族长,将她放逐蛮荒妖地。
这件事,便有他那一份。
宁非烟记性素来过人,纵然千年岁月过去,此人眉目也已沧桑,可但凡她见过一次的人,素来都不会有忘。
宁非烟慢悠悠地扬起嘴角,忽而笑了:“程楚叔叔客气了,您是长辈,怎可行如此大礼。”
话是这么说的,可看宁非烟那模样,哪里有要抬首搀扶的样子,说着最客套的话,却以最高不可攀的姿态受着对方的跪拜之礼。
跪在地上的程楚听着这盈盈的笑音以及那亲昵的称谓,心肝儿不由狠狠一颤。
当年欺辱轻**宁非烟的人何其之多,如若真算起来,他程楚不过是三千汪洋里的一滴水。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与她不过只见了一次面,竟是将他的名字记得如此清楚。
这要他如何不怕。
瞧着他那胆小如鼠的颤抖模样,宁非烟眼底讥笑更深,也懒得再戏弄这种无能鼠辈,直径入了寨子,甚至连过多的寒暄也懒得施恩两句。
怯生生一直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