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都说父母之爱,为诸德之基,谁身上的肉就该谁疼,您忍心让他少年失孤,悲戚心苦吗?”
说话间,她唇角的弧度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上扬:“我是个爱屋及乌的性子,今日机会亦是难得,不如您就受他三拜,成了他与您的母子之情,日后共享天伦,我必同司尘在您膝下承欢尽孝,往昔恩怨不再记提,您看可好。”
阿娆肚子里装得全是乌黑的墨水,言语称呼也随着百里安一同称她为‘您’。
曾几何时,她还是天玺剑宗一名小弟子的时候,素来排斥反感在云容面前放低姿态,自轻辈分。
眼下倒是会投机卖巧,一口一个‘您’,甘愿做下伏低,待她可谓是敬之爱之。
云容简直杀她的心都有了,险些怒到背过了气去。
心中的那把汹汹怒火一下子烧到了嗓子眼,她再难维持沉稳淡然气度,两只手用力扣紧百里安的肩膀,看着他恨恨磨牙:“我在说一遍,我不是你娘,你不是我儿!”
两次认真重复,可真真是伤了百里安的心。
换做其他事情,百里安必不会纠缠,可母亲二字,一直都是百里安藏在心中最是渴求的一片柔软之地。
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委屈,唯有在母亲面前,他才会表现出极为难得的固执与偏激来。
紧紧抱着云容的腰不撒手,他一副惟恐遭人抛弃的样子,眼巴巴的抬手看着云容,那湿漉漉的眼睛,简直是要化进人心坎里去。
“您莫要骗我了。”
云容:“……”
百里安眼神闪烁,有理有据道:“我真名复姓百里,名安,方才娘亲说您曾有过一个孩子,姓氏亦是百里。”
云容舌如深含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要苦闷说道:“这世上姓百里者,何止千万……”
百里安见她事到如今,竟还要狡辩推脱,心中更加凄苦发凉:“可在这世上,剑道成仙圣者,唯有天玺剑宗百里羽,您心系剑道,能入您眼的,也唯有他了。”
“您点明我是天玺剑主的私生子,显然是对我的身世颇有了解,可偏偏对我生母之事只字不提,字里行间将我往秦国公主身上加以诱导。
您说秦国公主赵文君乃是当世不出的剑道女修,当配剑主,可若论剑骨天才,可她远不及您与神女剑,世人皆知,君子神女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