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比那银丝还要锋利逼人!
五具机甲齐齐展臂,十指绞住漫天卷来的银丝,手臂奋力撕扯。
千丝万缕狠绞而来的细长银丝根根崩断,宛若寒冬腊月里冻结成丝的细线流水,化为无数尘埃粒子般的光尘。
云容面上诧异至极:“这是十方城的机甲?可为何与我印象中似又有些不同?”
她眼光何其老道,惊艳一瞬的眸光里陡然凝沉,目光落在机甲心口间闪烁发光的灵石纹路上,眼瞳猝然缩成一条竖线:“傀儡术?!!!”
他竟然将魔族功法与十方城的机甲术融为了一体?!
在五名机甲的保护下,百里安与云容所立之地,未见半分杀伐。
百里安看起来很是沉稳悠闲,双手抱胸道:“用傀儡术来对傀儡术,很公平,不是吗?”
他说这漫天遍野诡异的锋利银丝,竟是傀儡术?
话音刚刚落定,疏影重重间,一道格外瘦长的白影飘荡而来。
惨白的衣裳在夜风之中婆娑作响,那白影头颅歪垂着,看不清五官脸庞,一头凄白长发自脸前垂长而落,极长的发丝看不见末梢。
而朝着百里安卷杀而来的银丝,便是出自她身。
云容道:“是发妖。”
妖与魅魔不同,不受北渊之森的庇佑,自然也不受北渊之森的劫祸诅咒。
她未受到这片森林的诅咒同化,可却也不再是自由之身。
无重量悬挂在树梢之上的白发女妖,手臂四肢宛若被上了牵丝戏引般,以着一个极为扭曲的姿态手脚歪曲。
像极了戏台之上,被人用丝线操控的人偶。
她的心口延伸出一根细长的银线,那银线拉长绷直,似乎连接着心脏,心口一点殷红。
随着她惨白的手臂忽然高高抬起,发丝陡然狂舞暴戾,数量更多如潮浪般席来的银丝锋戾之气大增!
一股那股暗藏的可怕力道,在那五具机甲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划痕,深可见内核。
而那五具机甲再次以掌绞住成片银丝却是变得极为困难。
金属制成的手掌被那银丝横切一半,宛若热刀切冻油一半,锋利嵌入掌心之中,滚滚的铁水沿着丝线滑落,在树枝上洞穿出虫眼般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