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悦,而是无以名状的悲哀。
难见旧人……
难见旧人……
可终究不是让她找到了吗?
过树穿花,踏遍山河,终是要与你相遇的,相遇到了那个让她走到时间尽头也想相白首的人啊。
“师弟,我没有失约。”
落花簌簌,手指穿过薄如云烟的雾色,轻轻沾落在雪臂渐的桃色花瓣沿着肌肤轻柔滑下,落进她的锁骨里。
云容捧起少年湿热的脸颊,倾身抬首,吻住他的唇。
女子的吻,浅浅凉凉,干净得好似冬天的第一场初雪。
晶莹的液体自她眼尾滚落为珠,如画的眉眼被泪水染湿越显深远,天遥地远,万物俱静。
直至将他苍白的嘴唇含得鲜红欲滴,显出了十分健康的颜色,她仍不满足,反客为主,左手抱紧百里安的脖子,右手去勾他的腰带。
她轻柔却缠绵地夺着他口中的空气,声音舒哑,手指蹭着他的腰:“我没有失约,你说你不论变成何种模样,都要我将你认出来,我做到了。”
但这次却换做了他,不认识她了。
可她不怪他,唇齿深渊,眉眼之间,他能够在这里,让她年复一年的喜欢,就够了。
小黑猫找到了她的小白猫,就够了。
她不再做他的懒婆娘了。
这一世,换她来驮他。
在那深沉的暮色长夜里,她来当他永恒黑暗里的那颗星星。
百里安听不懂,却仍旧被她的话弄得失神,他眼睛里纵着火,映着她,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好似回应。
一双被魅魔异毒烧得鲜红的眼难以找到曾经的半点本色,本该趋势愈发疯狂的百里安不知为何,忽然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将她被风吹得冰凉的身体半搂抱起,眉心的一竖红痕变得漆黑,隐隐透出几分入魔的骨相,镶嵌在胸前的那颗仙人泪在暮色里散发出盈盈的光。
他将脑袋靠在她的肩上,低低唤道:“阿容。”
被锁在笼茧之中的阿娆手掌几乎在荆棘木藤上磨得鲜血淋漓,像是在做梦一样,眼神没有灵魂,空洞洞地,崩裂了指甲尚未察觉。
她声音幽幽,带点彷徨:“他为何要在这种时候学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