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目光却下意识地看向百里安。
对于那霸气自显的雄浑一剑,百里安坐在座位上仍旧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见祁连城一脸狰狞地提剑劈来,他抬起目光,眼瞳深处有青意绽放,在半空之中盈舞的袖珍小剑也随之生出一股青冥剑气,剑走龙蛇,与那墨绿色的重锋相遇,清越的蛇吟剑音瞬间压制住了那隆隆的古钟之音。
还未等众人瞧见那不起眼的小剑如何喷吐剑气,只见那散发着濛濛青气的小剑绕着重剑如蛇舞龙走盘旋而上,剑气如流云白絮,看似轻薄如雾,却始终牢牢依附在阔钝的重剑间。
祁连城挥剑的动作骤然被掐断一般凝滞不动了,祁连城猛然抬起眉目来,漆黑的眼瞳倒映出那柄小剑飞舞的模样,瞳孔剧烈收缩。
嗡——
旋转的小剑在空中玲珑袖珍地飞舞不绝,剑气首尾相接,编织出幼龙吞蟒之势。
恐怖的白色剑气如蛇缠缚般骤然绞收,那柄属于秦国十大名剑之一的庭山剑发出恐怖的嗡鸣声,开始扭曲错乱。
庭山剑上的铭文顷刻之间被摧毁得一干二净,显然已经成了一把废铁。
如细针般大小的小剑,剑尖幽幽吐露着森然的剑意,正悬停在祁连城眉心前。
祁连城急缩的瞳孔尚未恢复,额角不断淌下冷汗,落至眼角之中,涩疼难当。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看着这柄‘活’过来的小剑,背脊直发寒。
嬴袖褪去了所有情绪的眼睛珠子黑森森地,一动都不动,莫名诡异。
直至百里安目光轻抬,悬停在祁连城眉心的小剑这才宛若得到了什么指令似的,在空中悠悠地打着转,重新回到百里安的手指边。
这般模样,赫然正是灵性大成,剑魂想通之象!
百里安目光平静地看着祁连城,桌子地下的手却是捏了捏宁非烟的后颈,说道:“现在,我还需要下山吗?”
原本一心等着看百里安笑话的那群弟子们,惊得眉角颤震,心绪始终难安。
不是说死灵根的吗?!
不是说依靠女人手段才当上仙陵城城主的绣花枕头吗?!
晷盘都毁成那样了,竟还能够无声无息地坐在小角落里将龙蛇剑阵推演出来?
在课堂结束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