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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亭外的世界,风雪依旧。
在天空中振翅而飞的巨大雄鹰忽然呖鸣一声,仿佛遵从的某种命令忽然被迫中断。
扣着越女的爪子骤然松开。
刚刚越过一座山头的越女自云层乱雪之中跌落下来。
她手中的琉璃伞砰然散开。
自高空之上急急落下的身体在伞面轻开的那一瞬,变得十分轻盈。
伞锋边缘,散开一蓬雪碎涟漪,浩瀚无垠的寒空之下,烟云浮过青丝衣摆,风雪一吹,顿时飘散无痕。
越女执伞刚一落地,双膝绵软无力的跪倒在地。
腹间乍裂的伤口,仍未止血,肆虐的蛇毒已经伤及肺腑。
强烈的晕眩感让她耳膜震荡,两眼发黑,即便勉力睁开双眸,视线也早已变得模糊一片。
带着她逃离长青亭的那只雄鹰半路中途将她抛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那个少年他已经……
这个念头刚一浮起,越女便愧疚痛苦地闭上双眸,不敢深想。
她将琉璃伞伞面收拢,抱在怀中。
漫天的飞霜大雪毫无重量地飘打在她的身上,将她背脊渐渐压弯了下去。
越女毫无生气地坐在雪地里,极大的风雪快要将她半边身子都掩埋,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破败布娃娃。
两百年来未曾愈合却被她藏得极好的伤,再次被葬心以残忍残暴的手法掀撕得鲜血淋漓。
面对葬心所说的那个真相,越女从茫然到期翼,又从期翼到绝望,中间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崩溃。
越女闭眼收心,天生可怕的自制力让她将心中的兵荒马乱尽数强压至平静。
虽然在那强烈的崩溃心绪下,越女几次生出自弃的念头。
可细数一下时间,她却发现,她被半路扔在这里,以着葬心的本事,在解决掉那少年之后,追上来并不算太大的难事。
可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竟未能感应到葬心追上来的半点气息。
越女心性聪慧,如何猜测不出葬心是在长青亭下被某种原因缚住了手脚。
而那原因是因何人而起,越女不难猜想。
怕只能是那个少年,拼死将他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