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端着鼻孔看人。
眼下倒是恨不得成为打断骨头连着筋儿的手足了。
百里安心中只觉好笑,暗自想着,天玺剑宗虽说那九重山关设得精妙绝伦,可终究少了些考验品性才德的功夫。
若每年招收上山的弟子,皆是这样的德行,那这泱泱剑宗,里头又该藏着多少这样的人。
好在山有高低,人有好坏,这群弟子们也非全然如此。
一名来自中州的权贵世家女子听了这话都替那人脸红,不由愤愤道:
“你好不要脸,在这沾亲带什么故呢,谁要与你同舟共济,互相共勉!
当初登山之际,嘲笑他死灵根的也有你关时汉一份吧,这时候又在说什么没出息的话。
你自己没本事活下去,难不成还要累着别人同你一起等死不成?”
“褚子仪!你不会说话那就闭上你的嘴!他若是个普通人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可他既是宗主之子,享常人不能享受的优势,提前观卷,我等做为天玺弟子,他是不是有义务保护好我们每一人?!”
被连名带姓怒吼着的女子嗤笑:“嬴袖殿下也提前观卷了,你怎么不去劳烦他?想求人救命就好好求人,别端着你那副公子哥的臭架子用道义压人。”
横眉竖直的贵家女弟子呵斥完那人,一番愤愤言辞后,她潇洒转身扑在百里安的脚下。
英姿飒爽的贵女半坐在地,气势视死如归,道裙在地面铺开一朵花,两只纤细的手臂抱住百里安的大腿,痛哭流涕:“大侠!救命!”
看戏的百里安:“……”
“好了,你们一人都少说两句!”江云沁再这乱糟糟的吵闹中扰得是心乱如麻。
她看向百里安,低声道:“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百里安试图**自己的大腿,可这位高贵冷艳的贵家小姐却似狗皮膏药似的死死挂在他的腿上甩不下来。
他无奈地摊了摊手,看向祁连城说道:“剑阁形势危急,祁兄竟还能这般气定神闲,想来是早有脱身之际了,正如方才那位兄台所说,末路之下,同门本该相互扶持,祁兄可不能藏私啊。”
祁连城面上笑意一僵,在心中大骂‘小子狡猾!’
他今日可当真是被葬心算计得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