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手?
可是身为二河之主的葬心,早就被魔君放逐剥夺权柄,空有一身魔河之力,真正能够驱使掌用之人,少之又少。
就连端墨与他合作,也不过是有利可图。
穷途末路的葬心可谓是一旦明面上的身份被扒开曝光,那便是死路一条,他还能从哪儿还能挖得这般可怕的暗刀。
与百里安立下灵契的端墨没办法对他提出来的问题保持沉默,只能艰难地压着声线道:“我……不知。”
百里安微眯眼睛。
连他都不知道吗?
如此看来,对剑主羽下手的未必就是葬心的人了。
那么……原来藏在天玺剑宗里的,还有第三方暗股势力吗?
百里安未做多想,踢了踢端墨的骨翼,端墨立即会意,任由百里安立在他的背后上,展动独翼,掀起罡风,朝着剑主羽出事的方向飞去。
可怜堂堂一宗之主,魔宗枭雄,一着不慎失了足,竟沦落到与人为坐骑的下场。
端墨心中只觉凄苦,不知这样屈辱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赶到林畔,百里安嗅到空气中的鲜血气味明显浓郁了许多。
剑主羽扶竹半跪在地,发冠被斩成两半狼藉地落在雪泥之中,他身下正不断蔓延出殷殷血迹,很快积酿成一滩小河,地上几乎全都是他的血。
而在距离剑主羽三步开外的雪地里,躺着一只断臂,那只断臂袖口间,绣着金丝大菊,看着极为触目惊心。
他一身黑红剑装,虽血色不显,但心口前的色泽尤为深湿,竟是被人一剑贯穿了胸口与心脏,鲜血泊泊,竟是难以止血。
这也只能是剑主羽了,若换做他人,穿心之伤,怕是早已殒命。
可他此刻看起来,就像只是受了寻常轻伤一般。
君河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阴沉如蒙上一层乌云之色,他一指虚虚点出,一道温和如水的剑意没入伤口之中。
随着他**手臂,滋啦霹雳的一道紫色雷电自剑主羽的心脏中抽缠出来。
剑主羽身体纹丝不动,淡薄锋利的唇线间缓缓溢出一缕血痕,脸色去好看了许多。
嬴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见君河收势,他大步迎上去,一把扶住剑主羽的身体,眼眶通红,面上全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