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生父亲……竟然对他动了杀心。
轰!
山间一切的风声,鸟兽虫鸣皆在一瞬被一声巨响所代替。
百里安只觉自己耳边有一道旱雷炸响,轰得耳膜胀痛,紧接着在苏观海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
他的胸膛几乎是在一瞬间被一股无形强大的力量轰得塌陷下去,骨骼咔咔断裂。
一口逆血从他喉咙间狂涌上来,不受控制地自口中喷涌,整个人从山间幽经小道之上重重倒飞而出。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而百里羽一身宽大飘逸的黑红剑袍在山风之中轻荡,左手依旧稳压佩剑剑柄之上。
他微微侧身,冷眸看着倒飞出去成一个黑影小点的百里安。
“你发什么疯!”饶是苏观海的好气度也被他气得是七窍生烟。
自己唯一的儿子,不说要像女儿那般捧在手心里宠着,但也没有哪个做父亲的对待自己的儿子这般冷酷无情。
百里安只觉眼前视线一片昏黑,耳旁传来呼啸的逆风之声,以及山道前方又远至近的衣袍猎猎之声。
在他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的时候,浑身骨骼犹如错位般的疼,就连手指也是不断的抽搐,难以动弹半分。
而百里羽则是先他一步的晃至了山道之下,宛若等他摔下一般,站姿笔挺如剑,冷冷的立在他的身侧俯视他。
苏观海没有阻拦,他唉声叹气的掀开衣角,席地坐在青石台阶之上。
看着苏靖涨得黑红的脸,眼瞳之中猩紫之意一时盛极,怒气勃发,好似一只暴怒的野兽。
心中一时欣慰一时苦恼。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东西叫出来,一切可以既往不咎。”
百里羽声音淡得好似山间的风,琢磨不透,可他那双深寒的眼瞳,却是淬了冰般的危险。
百里安握紧袖中那枚朱雀乾坤袋,唇齿猩红染血。
他没有说话,眼神异常决绝的摇了摇头。
百里羽微微抬起下巴,眼瞳幽芒流淌,他看着倒地不起的百里安,缓缓抬起了脚,黑色的长靴很快就落到了百里安的手臂之间。
咔嚓!
在百里安死死盯着他那双冷酷眼睛的同时……